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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去,有人卻想早點解脫,這個世界,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慢慢的逼近,我抬頭一看,是顧宗琪,被冷風吹的微微發紅的臉頰,凌亂的頭髮,手上還夾著一本厚厚的書。

“夕夕,你怎麼了?”

“早上有人跳樓,恰好被我們看到了,你看她這樣很嚇人的,快勸勸吧,我走了。”

然後砰的一聲,房門被悄悄的關起來,隔離了兩個世界。

顧宗琪走過來,撫起我額頭上的劉海,看進我的眼裡,“夕夕,沒事,早上事情我回來時候聽說了,是一個肺癌晚期的病人,因為忍受不了疼痛,所以乘護士不在時候跳下去了,沒關係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握住我的手心,他的手心好像是暖暖的小太陽,僵硬和麻木一點點的消失,我張了嘴,輕輕的說,“顧宗琪,我很怕,很怕死掉。”

“怕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慢慢的消失,沒有預兆一樣,生命究竟是什麼,怎麼樣才能毫無遺憾的死去,要是我死掉了你會不會記得我一輩子,你是會當我還存在,還是已經是一個逝去的影子,如果終究要死亡,人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我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緊緊的環住他的腰,“顧宗琪,抱我。”

他依言,把我摟在懷裡,他的身體像是柔軟的海綿或者細軟的沙灘,承載安枕和沉眠,我就像是宇宙中某處的黑洞,心底的慾望太多太渴望愛,所以向他索要的愛,越多越好,越重越好,用以去填補心中的恐懼和茫然。

我的前半生,缺了太多的愛,後半生,必然索要的太多。

而現在的我,並不去想那些愛和遺憾,只是需要親近和溫暖,來自身體髮膚的依戀和從肌膚相親中汲取的溫暖。

於是我輕輕的咬住顧宗琪的唇角,慢慢的在其間描繪,他的吻,不甜蜜,甚至有些酸苦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想狠狠的吻下去,或是用身體來印證我的害怕。

還有即將要失去的痛苦,不是一定要失去,而是害怕失去,所以在有限的時間內,用一些不可理喻的方式來挽留,或是轉移悲傷。

他的嘴唇還是水果糖般的柔軟,可是我嘗不出那種清新的香甜,我的手從他的腰際慢慢的滑上去,很溫暖,甚至是滋潤的藤蔓,有柔軟的枝葉和強韌的驕傲。

他的呼吸變的很紊亂,很急促,身子緊緊的貼合著我的,有了明顯的變化,這麼多天的相處,我都沒見過他這麼慌亂過,這次挑逗,我並沒有身體的慾望,只有心靈的渴求。

用身體的相親,深埋那份不安。

他的眼睛裡面有種我看不透的情緒,苦苦壓抑的慾望和某種無可名狀的痛苦,他襯衫的扣子被我解開了好幾個,露出細緻的鎖骨,我輕輕的咬下去,印下刻痕。

那時候,我的眼睛一定只是一片平靜,或許有些情動,但是遠遠不夠那種情慾。

不過是恐懼和害怕,藉此的轉移。

他扳過我的身子,推開我的纏繞,壓抑而沉悶的喘息,“夕夕,別鬧了。”

我的手,緊緊的被顧宗琪抓在手裡,手腕牢牢的扣著,動彈不了,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臉上不復平時的那種冷靜和淡然,像是熱切的霞光,暈染的濃濃的慾望。

我悄悄的貼在他耳朵邊,問道,“顧宗琪,你不要我嗎?”

他身子一僵,捏住我的手腕的手鬆了松,我又問,“你真的不想要我嗎?你想要,為什麼還要拒絕,是不是你不喜歡我?”

“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

薄涼的空氣慢慢的侵蝕過來,我們之間的那種慾望的氣息被漸漸的打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被他鬆開,他把我滑落肩膀的衣衫整理好,很久才說,“夕夕,不是那樣的。”

“那是什麼樣?”

他的眼睛恢復了平常的亮澤,氤氳褪去,“我不要這樣的你,你只有痛苦和恐懼,不是因為愛,所以才會如此輕率的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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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關係嗎?”

“我可以幫你承受痛苦,可是不要用這樣的方式轉移遺忘痛苦……這樣的方式,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真的很殘忍。”

忽然,我眼淚就奪眶而出,洶湧波濤。

“對不起,我只是,太難受了,太難受了,有人死在面前,很害怕,那麼多的血,還有那麼一臉的不甘心,我會想,要是哪一天,如果我身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