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浮橋本來就潑有火油,瞬間就被撞來的火船引燃,大江上就象橫著一邊火龍,令人觸目驚心,衝過北岸的一萬多叛軍一個個臉色慘白,與南岸的聯絡被截斷了,他們也等於陷入了死地。
“衝,衝上去,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裡。”帶著一萬多人馬上了北岸的尹先民大吼著,帶頭向秦軍衝去,但這時大火已經蔓延到岸上;
北岸橋頭附近的草叢本來也多潑有火油,此時跟著熊熊燃燒起來,不時引爆埋在地下的炸藥,轟隆的爆炸聲此起往伏,不少大西軍身上的衣服被引燃,成了火人,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不斷,企圖滅掉身上的火苗,有的則衝入江中,用江水滅火,有的被炸上半空,殘肢飛舞著;
被大火隔在南岸的叛軍眼睜睜地看著北岸的慘景,就象站在天堂看著地獄,一陣陣烤肉香從北岸飄來,那無比慘烈的景象看得人心驚肉跳,肝膽兩寒。
一開始張獻忠就知道這條浮橋是一杯毒藥,但他就象一個飢渴無比的人,明知面前擺著的是鴆毒,仍然忍不住一口喝了下去;
現在毒發了,死狀很慘,太慘了,一萬多人馬要嘛被燒死、炸死,要嘛成了秦軍的俘虜,原湖廣總兵尹先民的頭顱很快被掛在竹竿上,豎在北岸,南岸的大西軍看在裡,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在各人心頭瀰漫著
這一戰就象給了十萬大西軍當頭一棒,敲碎了他們心頭那絲僥倖,同是讓張獻忠痛徹心肺。
“秦牧,我張獻忠不殺你誓不為人。”無盡的怒火在張獻忠心頭熊熊燃燒,他大吼道:“定國,你立即把軍所有識水性計程車卒選出來,今晚以夜色掩護分幾處遊過北岸。”
“是,父王。”
“李兆光,你立即派人尋找木頭,等定國上岸牽制住敵軍之後,你儘快把浮橋重新搭建起來。”
李兆光茫然四顧,秦牧狠啊,處處放火,這周圍二三十里燒得那叫一個乾淨,他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