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面露幾絲複雜和難色。 她是真的沒想送徐清然,就如她今晚根本就沒打算赴徐清然的約。 要不是陳宴和徐清然打架,她這會兒已經都休息了,確保明天能有特別好的精神來應對約翰遜的晚宴。 有些人,過了就是過了,感情也一樣,沒了就是沒了。 她現在能站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對徐清然說話,也只是因為心裡記掛著徐清然曾經的搭救和陪伴的恩情。 她對徐清然,一如既往的感激,也僅此而已。 “太晚了,我還有其它事,所以……”周棠默了一會兒,低低的回。 徐清然心頭驀地酸澀了好幾下,目光定定的落在周棠臉上,企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脆弱與不捨。 然而都沒有。 似乎在感情上,周棠歷來都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似乎自從他主動放棄她後,她對他的感情,便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也哪怕她當初對陳宴喜歡了三年,也還是說放下就放下了。 周棠對感情,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她乾脆而又理智得可怕,卻也無情得讓人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我今晚只是想見你一面,畢竟出差一趟很難,下次見面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徐清然苦澀的回了話。 他在心頭止不住的嘆息和悵惘,在周棠面前,他始終做不到像陳宴那般令人討厭的死纏爛打,他會因為周棠的一句話,一個決定,而被她牽著鼻子走,順著她的意思來做。 比起糾纏讓她煩躁,他似乎,更習慣的去顧及她的感受。 周棠故作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她沒就著他的話說下去,只低低的說:“我給你打個車吧。” 這話入耳,徐清然的臉色更是白了一下。 他唇角再度勾起悲涼的弧度,只說:“不用了,我自己打就行了。” 說著,他伸手入兜,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隻盒子朝周棠遞來,“給你帶的見面禮物,收下好嗎?” 周棠目光下意識的朝那盒子落去,只覺依照和盒子的尺寸,那盒子裡裝的應該是項鍊首飾一類。 “清然,不用這樣的,禮物你自己收著吧,謝謝你的心意了。”周棠下意識的婉拒。 徐清然說:“收著吧,這個是我很久之前定下的,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只是後來一直沒機會送了。如今這個留在我這裡,我也用不上,還容易睹物思人,你就拿著吧。本就是你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扔了也行。” 嗓音落下,他將盒子徑直塞到了周棠手裡,隨即也不等周棠多說什麼,他自嘲而又苦澀的笑笑,“那我走了,有什麼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沒設麼事的話,也希望你能隨時聯絡我。” 周棠握著禮盒的手指抑制不住的緊了緊,正要說話。 在旁一直沒出聲的陳宴冷著嗓子說:“徐醫生日理萬機的,每天那麼多臺手術等著你,救死扶傷的,周棠怎麼敢隨時打擾你。” 徐清然冷漠的朝陳宴望去。 陳宴深邃的眼徑直迎上他的目光,“放棄了就是放棄了,後悔也沒用,也哪怕你再怎麼不甘,你都沒機會了。” 徐清然的臉色剎那徹底的冷白下來,落在陳宴臉上的目光,鋒利至極。 周棠簡直不知道陳宴這個時候哪裡來的底氣去挑釁徐清然。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