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健康的孩子……為奉家傳宗接代……我會安穩的做你的弟弟,做你孩子的叔叔……”
原來,我還可以為你做到這些,他自嘲的想著,然而心裡卻沒有了任何的悸動和難過。
愛一個人愛得骨子裡,便真的可以放棄所有的執著,只為看著他得償所願的老去。
那麼這樣,哥哥你是否還滿意呢?
奉公瑾目眥盡裂,他抖著手臂指著奉正,卻不再說話。
眼睛的狂熱散去之後,依稀還是清朗俊逸的面容,只是苦了些罷了。
青年的心,卻深深的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怒意。
越是親近之人,帶來的怒意便越大,然而他越是生氣,面上卻絲毫不顯示一分一毫。
這些奉正自然是不清楚的,因為奉公瑾從未生過他的氣,他尚且以為,他的哥哥這是同意了他的話。
正暗自神傷著,卻沒有看見他哥哥眸色裡越發明顯的狂熱和執拗。
一身紅色喜服的青年,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將一個比他強上數倍的壯年男子推倒在大廳的太師椅上。
椅子是紅木的,結實而堅固。
奉正尚在神遊,一個不留神便被奉公瑾提著衣領推倒在椅子上。
他仰著頭看著彎著身居高臨下的哥哥,哥哥面容猙獰而又邪惡,他這才發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張口語言,頭頂上的青年勾唇冷笑,奉正脊背一寒,便聽見哥哥道:“做回兄弟?你不是一直說不可能嗎?怎麼今日便說的如此輕巧?”
手肘撞上椅靠,正一陣一陣的疼著,奉正面色慘白,卻梗著脖子苦笑道:“哥哥所願,我便是再難做,也要成全。”
“哼,說的冠冕堂皇,當年及冠時怎麼就敢當著眾人的面就口出狂言?”
奉正苦笑:“哥哥不是一直要做回兄弟嗎?那晚不是哥哥拿著藥說要做回親兄弟的嗎?我此時不過是應哥哥之願罷了。”
青年不說話,只是勾起了一道詭異的笑意,他看著奉正幽幽道:“親兄弟?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
你覺得在你對我生出那樣的心思之後,我們還回得去嗎?
你覺得,你勾起了我對你不該有的念頭之後,還可以抽身離去嗎?
“十三年前,你可以逃走,但是今日你總有萬般能耐,也插翅難飛!”青年壓在奉正的身前,面色一派嚴肅,右手一陣摸索著掏出了一顆翠色的藥丸,他似笑非笑,帶著十足的篤定將藥塞進嘴裡。
奉正心裡一跳,作勢要取,可是被奉公瑾靈活的擋開了,他不敢動手,急得火冒三丈,語氣卻柔和:“你吃的什麼?快吐出來!”
奉公瑾只笑,卻彎下身來,雙手攀上奉正的肩,整個人都伏在他身上。
此刻倒有幾分旖旎曖昧,奉正面色微紅,卻帶著惱意,別過臉:“你做什麼?”
奉公瑾只笑,擺正了奉正的臉,低下去便吻上了他的嘴,唇齒相貼,動作生澀的啟開了奉正的嘴。
他感覺到柔滑而溼熱的舌頭探了進來,舌頭將那顆藥丸擠入了奉正的嘴裡,嘴裡一直苦意。
本來升騰起的狂喜頓時像是墮入了冰窟窿,奉正全身發寒,他看著眼前的人生澀的挑逗著,心裡卻沒有半分的歡喜。
你就那般絕情嗎?他以為奉公瑾又拿出了上一次的藥丸。
奉公瑾吻了會兒,才停下來,面上攀上一層淺淺的薄紅,使得整個人也多了份生氣。
“你們……”站在一邊的女子驚恐的看著兩人如此胡作非為。
奉公瑾眉頭緊皺,在外人面前一貫的冷硬和薄情。
他從奉正的身上下來,慢慢的走到女子的跟前:“我們如何?”
女子抖著頭,指著奉公瑾,顫顫的道:“你們是兄弟!”
“哼!”奉公瑾冷哼一聲,“便是兄弟又如何?”
“兄弟之間,怎能有如此驚世駭俗之舉。你們……你們亂倫!”她驚得渾身發抖。
“說完了?”奉公瑾冷眼問道,女子愣愣的說不出話來,他又道,“說完了就閉嘴吧,管家把領她出去!”
女子還傻傻的看著,直到那老管家應聲前來,將她整個人都撤了出去。
奉公瑾這才滿意,回頭卻瞧見那椅子上早就沒有人了,他四處檢視,卻看見奉正正靠在角落裡的木頭柱子上。
他緩緩的走近了,不滿道:“我叫她走,又沒叫你走!”
奉正此刻哪裡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