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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已上了臺階,快走到寢殿門口,枚青緊走幾步,上前挑了簾子,恭請御醫先行。

進到西間,裡面帳子撂著,枚青忙搬來一把繡墩,安放到床邊,請御醫坐下,然後,從帳下把季寶珠一隻柔胰伸出來。

御醫朝帳子裡瞧一眼,隱隱綽綽躺著個美麗的年輕女子,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枚青心提起來,但見御醫面色平和,給人溫潤自在感覺,讓她心安不少。

診完脈,枚青迫不及待地問:“我家主子有救嗎?”

御醫瞧這宮女,面帶焦慮,真情留露,這樣忠心的奴才不多見,不忍心令她失望,道:“這種毒是外域的,無藥可醫,即便用藥,藥效極微,我來了也沒用,待什麼時候她有點知覺,你即刻找我,我可輔助她儘快甦醒”。

枚青聽完,臉瞬間白了,身子搖晃了幾晃,扶住桌案,人差點沒摔倒。

趙勝送御醫走了。

枚青好容易緩過神來,把帳子擺弄好,看一眼主子一動不動,毫無知覺。

愁嘆數聲,看姑娘造化。

雨燕和水桃各懷心事,每日只枚青守在床前,枚青早早打發了雨燕和水桃下去。

水桃在下處吃了晚膳,宮中送了菜蔬,米麵,自個在小廚房做著吃,撿了碗筷,坐在灶下想:如今主子看樣子是不中用了,思謀著後路,不如走走總管權福的門路,去得寵的嬪妃身旁,當個貼身宮女,興許還能讓皇上看上,又一轉念,還是等等看,興許主子福大命大真醒了,醒不過來在做打算。

打定主意收拾了,就睡下。

半月後,守在榻前的枚青見主子眼瞼動了動,驚喜叫道:“快看,主子動了”。

記起御醫的話,忙讓趙勝稟了淑妃,請御醫來。

季寶珠好像沉睡了很久,終於醒來,眼瞼開起,第一眼,就見床邊站著一雪青袍子的男人,這男人像清晨一道陽光,清新明亮,撒發著柔淡的光,令人身心俱安。

轉動眼珠,看見一張張熟悉的臉,枚青、趙勝、水桃、雨燕、春財、榮寬齊聚榻前,頓時,一片歡呼聲,“娘娘醒了”。

又半月後,季寶珠能下地走路,只是有點虛,御醫說了,大病初癒,身子骨要一點點調養。

御醫白如氏這日快到晌午來清廡宮,路走熟了,就不用宮人跟著。

他推開‘嘎吱吱’破舊厚重的宮門。

見庭中,銀杏樹下一纖柔的身影,弱不勝衣。

季寶珠勾唇,盈盈一笑,珠玉之聲道:“白御醫今兒來遲了”。

御醫白如氏拱手,溫潤地笑著道:“娘娘,今兒氣色不錯,在調養兩三月會比常人健壯”。

一月下來,白如氏每日準時過來,留心觀察她反應,及時調理不適,季寶珠由心往外感激他,他不在太醫院供職,也不在朝為官,卻被皇上封為神醫,有著很強的職業道德,盡心盡力,心細如髮,能發現丁點細微末節。

他陪著她在後面小花園裡閒步,細緻地詢問她身體的反應,仔細聆聽。

季寶珠側頭,觀其五官精緻,明目,修眉,隆鼻,唇角微揚,肌膚白淨潤澤,神情專注,沒一絲不耐,溫潤如玉,儒雅謙和。

他發現她看著他,莫名有一絲臉紅,幸好沒被她察覺,否則,相處會不自在。

季寶珠瞧出他細微的變化,自然地收回目光,裝作不覺。

一葉知秋,轉眼秋風瑟瑟,梧葉飄黃。

夜晚靜謐,清廡殿的人都進入夢鄉,季寶珠睡至夜半,恍惚耳邊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枕下有媚藥”,季寶珠恍惚以為夢境,沒理會,接著酣睡。

二日早,坐起,想起夜來的聲音,尤清晰在耳畔,真實得不像是夢,好奇拿起枕頭,驚見一小包東西。

季寶珠聽外屋沒動靜,枚青還沒醒,遂悄悄開啟紙包,裡面是一撮純白的粉面,用舌頭舔了一點,舌尖酥麻,又嚐了口,略微帶點苦澀,這時,外間似雨燕的細聲兒道:“主子起了嗎?”。

季寶珠忙把紙包揣進貼身中衣,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懶懶地道:“進來吧”。

季寶珠起來梳洗,只覺心燥熱,渾身似火燒,枚青看主子面帶□,有點詫異,問:“主子不舒服?”

雨燕也瞧瞧她的臉道:“主子發熱”。

季寶珠遮掩道:“夜來涼著了”。

御醫白如氏日來,只一搭眼,眼神閃過一絲驚異,季寶珠神色尷尬,不敢正眼看他,白如氏淡然看著她,說了句:“季嬪娘娘身子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