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開恩放回家去,自行請醫調治,那穆秀女撞見也驚到了,神智不清,嬪妾讓人看著,請皇后娘娘移出內廷,想法子醫治”。
這番話說完,陳皇后盯著她看了有一會,暗思,季寶珠何時變得這般聰慧,這樣既從秀女中除掉二人,也不會帶來太大波動。
推到鬼神身上,對皇上也好交代,自己打理後宮,也沒落下什麼不是。
想到這,點點頭道:“就依妹妹所請,我奏明聖上便是”。
又過了五六日,陳皇后正和惠貴人說話,皇上蕭昂似無意間閒步進門,陳皇后和惠貴人忙忙地行禮,陳皇后一臉溫婉的笑容,接駕上座,道:“皇上進來也沒出聲”。
蕭昂手執摺扇,一派清閒,穿著家常衣裳,看上去少了素日的威嚴,和氣地道:“朕無事過來看看”。
看眼立在一側的惠貴人道:“惠貴人這陣子沒見,倒是沒曬黑”。
惠貴人聽著皇上似有誇讚之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撫撫微熱的面頰,謙遜道:“天道熱了,嬪妾沒怎麼出屋”。
蕭昂又問皇后道:“三皇子這陣子聽說身子不好,沒鬧什麼病”。
陳皇后一聽提到三皇子,馬上臉上綻出慈母般的光輝,溫柔聲道:“沒鬧什麼毛病,就是有點打蔫,待會皇上去看看?”
這三皇子的出身,不是那麼正統,乃一下等嬪妃所生,得皇上首肯,皇后抱養了來。
蕭昂點點頭,突然道:“朕聽說這屆秀女住的換了地方,怎麼景泰宮不好?”
這時,宮女端著茶果進來,陳皇后親手接了,放在皇上身旁的紅木鎏金桌案上,取了個新鮮荔枝,皮剝了,用絲帕託著送到皇上嘴邊,似不經意地說道:“季貴人回說那裡不乾淨,臣妾就另擇別宮,搬去頤水殿住了,這回還真讓季貴人說著了,果然就無事了”。
蕭昂嘴裡含著荔枝,腮卻沒動,表情卻耐人尋味,陳皇后看見,有點不安,她知道他一定又想到別處,他精明睿智,什麼都瞞不過他。
季寶珠總算完了差事,才鬆口氣,有日子沒出門,就和枚青繞去御花園,綠樹鬱濃,夏日長,身著五顏六色輕紗的嬪妃們三三兩兩,點綴花叢中、溪水旁。
季寶珠暗歎,春已過,不覺已是滿眼翠色,杏林深處,湘色裙裾一閃,季寶珠看似潘美人,知她心結難解,徒惹尷尬,就繞道太液池西面。
太液池西,相對水深,極少有嬪妃在這邊上玩,季寶珠驚奇地見一個男孩子,也就七八歲模樣,細辨卻是端貴妃生的大皇子賢,和一老太監在撈什麼東西,好像什麼東西掉在水裡。
季寶珠直覺危險,未等喝止,賢太過用力探身子,才下了場陣雨,池邊苔蘚溜滑,他一個站立不穩,‘咕咚’就掉了下去。
那太監頓時嚇傻了,扎撒著兩手喊人,就見賢在水裡撲騰,幾下後,緩慢往下沉。
季寶珠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甩開枚青扶著的手,跑過去,身子一縱,跳到池子裡,好在七八月,池子水不涼,季寶珠水性不好,吃力游到賢身邊,抓住他,怎奈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她,季寶珠快要被他帶到水下。
眼看兩人一起下沉,季寶珠身子單薄,拼勁全身力氣,才掙脫,把賢推往岸上,自己嗆了口水,雙手劃拉幾下,一點點下沉,沒過頭一剎那往岸上看了一眼,耀眼的明黃,鋪天蓋地下來,就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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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昂打老遠見,季寶珠二人水裡掙扎,眼看季寶珠體力不支,急命身邊會水的太監跳下去救人。
不大功夫,二人就被救了上來,賢尚有知覺,季寶珠嗆了水,雙眸緊閉。
蕭昂單腿跪地,抱住季寶珠上半身頭朝下,拍其後背,季寶珠吐了幾口水,就清醒了。
蕭昂橫著抱起她就走,季寶珠沒什麼大礙了,正午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睜開眼,天空湛藍,陽光明媚,真好,沒死。
季寶珠就這樣任憑蕭昂一直抱著她回到熙和宮,輕輕放在床榻上。
蕭昂動手一點點褪去她潮溼沾身的衣物,雪白肌膚在他勻稱的指尖下□出來,眼前一覽無遺的酮體,如凝脂般雪白通透,無一絲瑕疵。
蕭昂感到口渴,嗓子發乾,這女人的身子用玉體橫陳形容最是恰當不過,蕭昂舔了舔雙唇,忍住心裡的焦灼。
隔著紗簾,接過枚青遞入的軟軟地帛巾,坐在榻邊,輕輕為她擦拭,由上至下,溫潤修長的指尖輕撫著每一寸肌膚。
季寶珠身體有了異動,蕭昂心狂跳,更加難以把持,戀戀站起身,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