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紙給你姑媽看。然後給託林看看。如果你姑媽願意親自把它拿給託林的話——我瞭解她,還有她那一貫頤指氣使的樣子——告訴她不要這樣做,蕤說過不要的,她不應該保留這張紙。”
“那要是託林想要呢?”
蕤輕蔑地聳聳肩。“那就讓他留著好了,或是燒掉,或是拿它來擦屁股,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因為你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清白,你也的確很清白。對麼?”
蘇珊點點頭。曾經有一次,在她跳完舞回家的路上,她聽任一個男孩把手伸進自己的襯衫摸了一會兒,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她還是很清白的,而且遠遠比這個噁心的老傢伙所認為的要清白。
“但是不要把紙弄丟了。除非你想再見我一次,也就是把這套程式再經歷一遍。”
天哪,這件事我想都不願想,蘇珊尋思著,努力讓自己不要因厭惡而發抖。她把紙放回口袋,裝金幣的小布袋原先就放在那裡。
“姑娘,到門那邊去吧。”她那個架勢就好像要一把抓住蘇珊的胳膊,然後又改變了主意。她倆並排地走到門前,很小心地避免碰到對方,以至於兩人的姿勢都顯得有些尷尬。但突然間,她卻抓住了蘇珊的胳膊,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指著庫斯山上的閃亮的銀盤。
“吻月,”蕤說。“現在已經是仲夏了。”
“是啊。”
“告訴託林,他不能在他的床上和你睡在一起——或是乾草堆裡,或是貯藏室的地板上,還是什麼別的地方——直到魔月滿月的那一天才可以和你共枕而眠。”
“那就是要等到收割嘍?”還有三個月呢——在蘇珊看來那簡直像一生那麼長。蘇珊為這個“緩刑”暗自竊喜。她本來還以為託林會在第二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時候終結她的少女時代。她並非不理解託林看著自己的那副樣子。
蕤也看著月亮,好像在盤算什麼。她把手伸向蘇珊長長的辮子,撫摸著。蘇珊決定對此能忍就忍,等她再也忍不下去的時候,蕤的手縮了回去,點點頭。“對啊,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