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覺得那手指會緊緊夾住自己的敏感地帶,就像有時候她騎在馬上,那兒跟馬羈偶爾發生摩擦的話都會讓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但是手指在愛撫……接著就是按下去的動作……女孩這時渾身感到一股躁動不安,但又遠遠不同於腹部那種抽動感。
“就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老女人低聲說,她的雙手動得更快了。蘇珊感覺自己的屁股往前揚,就好像它們本身有了自由行動的意願,接著她就想到了老女人那張貪婪而剛愎自用的臉,那張臉在開啟的盒子上面,紅得就像煤氣燈光下妓女的臉;她又想到裝有金幣的布袋從那個皺紋遍佈的嘴上垂下來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塊在嘴裡嚼過又吐出來的肉,她剛剛有的那種躁動的感覺不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渾身發抖,她手臂、肚子和乳房都是雞皮疙瘩。
“你已經完成了你分內的事情,也得到了報酬。”蘇珊說。她的聲音聽上去冰冷而嚴厲。
蕤的臉擰成了一團。“你永遠不會告訴我的,是或不是,要麼是也許,魯莽的小姑娘!完成之後我自己會知道的,我,蕤,也就是庫斯的怪人,也就是——”
“在那兒別動,在我把你一腳踢到火裡面去之前站好,你這個怪物。”
老女人露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她的兩片嘴唇蠕動著,露出了剩下的那幾顆可憐的牙齒。蘇珊意識到她和這個女巫又回到了起點:準備把對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抬起你的手或是腳,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小婊子,離開我房子的人將會變得沒有手,沒有腳,只有瞎眼睛。”
“我不懷疑你能做到這一點,但是託林會發怒的,”蘇珊說。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提到男人的名字來保護自己。意識到這一點讓她覺得羞恥……
也讓她覺得自己低賤。她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想,尤其是自從她答應和他睡覺並懷上他的孩子以後,但事情就是這樣。
老女人瞪著她,直到皺紋遍佈的臉變成了僵硬的笑容,比她咆哮的樣子還難看。蕤大口喘著氣,拽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趁著這個當兒,蘇珊很快穿上了衣服。
“哎,他會生氣的。也許你是最瞭解情況的人了,姑娘;今晚我有些古怪,最好還是讓我身體裡甦醒的那一部分保持睡眠狀態吧。要是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你就把它當作對你青春和純潔的讚美吧……當然還有你的美貌。是啊。你真是個漂亮的姑娘,毫無疑問。你的頭髮,現在……你要是讓頭髮垂下來,就像你將為託林做的那樣,我知道,當你和他同床共枕的時候……頭髮會像陽光那樣熠熠生輝,對吧?”
蘇珊不想揭穿這個老太婆的故作姿態,但也不想縱容她說那些奉承話。
至少不是在她還能從蕤那黏糊糊的眼睛裡看到仇恨的時候,也不是在她還能在面板上感覺到老女人的觸控還像蟲子一樣在面板上爬的時候。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穿上了衣服,開始扣扣子。
也許蕤看透了她的想法,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舉一動也開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蘇珊鬆了口氣。
“嗯,不要在意這些。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可以穿上衣服走了。但是絕對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託林,注意這點!男人沒有必要了解女人之間的話,尤其是像他那樣偉大的男人。”說到這兒,蕤仍然難以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嘲諷。蘇珊不知道那老女人有沒有意識到那一點。“我們達成共識了嗎?”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能讓我離開這裡。
“你說我的清白已被證明?”
“是啊,蘇珊,帕特里克的女兒。但是我說的話並不重要。現在……等等……還有件事……”
她在壁爐架上摸索著,把粘在破碟子上的蠟燭頭推來推去,先是拿起一個煤油燈,接著又是一個手電筒,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幅小男孩的畫像看了一會,又把畫放在一邊。
“哪裡……哪裡……啊啊啊啊啊……這裡!”
她抓起一疊紙和一個鉛筆頭,紙的封面被燻得烏黑(上面蓋有用古體金字寫的三個字西特果)。她幾乎是從頭快翻到最後一頁才發現一張空白的紙。她在上面潦草地劃了幾筆,然後把這頁紙從頂端的螺旋金屬扣上撕了下來。她把這頁紙遞給蘇珊,蘇珊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個難以辨認的字:
清白
下面還有這樣一個符號:
附圖:P125
“這是什麼呀?”她指著這個符號問。
“蕤的標誌。附近六個領地都知道這個,而且還是無法複製的。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