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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事情,但有時候他總是把事情都藏在心裡。”

“比如,他知道你母親和馬藤經常在私底下約會。”蘇珊娜說道。

“沒錯。”

“但是,羅蘭……你肯定不會認為你父親會在明知結果的情況下還讓你……讓你……”

羅蘭睜大茫然的眼睛看著她。他的眼淚已經止住了,但是當他想微笑著面對她的這個問題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故意允許他的兒子殺死他的妻子?”他問,“不,我不能這麼說。儘管我很想這麼說,但我不能。是他一手製造了這樣的事情?是他蓄意安排的?就像是他棋局中的一步棋一樣?不……我無法相信這一切。但他會不會任憑卡按它的軌跡發展下去呢?嗯,這倒極有可能。”

“玻璃球后來怎麼了?”傑克追問道。

“我不知道。後來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仍舊是我和我母親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槍聲沒有驚動任何人——那個地方的牆壁是厚石塊砌成的,再說,那一側的房間基本都是空的。她的血已經幹了,她為我做的皮帶上染滿了血跡,但是,我還是把它拿起來帶上了。好多年來我一直帶著那件沾滿了血跡的禮物,至於皮帶是怎麼弄丟的,我以後會告訴你們——在我們的計劃完成之前,我會告訴你們的,因為它和我尋求黑暗塔的事情有關。”

“但是,儘管沒人循著槍聲過來查探情況,還是有人因為別的原因來過那個房間。當我昏迷過去躺在母親屍體身邊的時候,有人進來把巫師的玻璃球拿走了。”

“是蕤嗎?”埃蒂問。

“我不信她有那麼大的能耐……但是,她自有招攬朋友的方法。沒錯,一種交友之道。你們知道,我又見了她。”羅蘭沒有解釋下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埃蒂曾經見過羅蘭這樣冷峻的眼神,他知道,那裡面飽含著殺氣。

傑克從一旁撿起R。F。留下的紙條,指著幾行字下面的小圖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覺得,這是一個地方的記號。我第一次在巫師的玻璃球中飄遊的時候看到過那個地方,名叫雷劈。”他的目光依次掃過同伴們,“我認為,我們會在那裡和那個叫做弗萊格的人——那個巫師——再次碰面。”

羅蘭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穿著紅靴子在沉睡中走來的路,說:“我們走過的堪薩斯是他的堪薩斯,掃空那塊土地的瘟疫是他的瘟疫。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它不一定會待在那兒。”蘇珊娜說。

“它可能會到處走動。”埃蒂說。

“可能會來到我們的世界。”傑克介面道。

羅蘭依舊回頭看著綠色宮殿,說:“來到你們的世界,或者其他任何地方。”

“血腥王國的國王是誰?”蘇珊娜突然問。

“蘇珊娜,我不知道。”

接著,他們都沉默了,注視著遠眺宮殿的羅蘭。在那個宮殿裡,羅蘭遇到了一個假巫師,回顧了一段真實的記憶,並由此開啟了回到他自己世界的無阻隔界。

我們的世界,埃蒂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摟住蘇珊娜。現在這裡是我們的世界。如果我們回到美國——也許在這事結束之前,我們就必須回去——無論那個時候美國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都會像來到一塊陌生的土地上的異鄉人似的。現在這兒是我們的世界了,這個光束的世界、守護者的世界、黑暗塔的世界。

“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對羅蘭說道,並猶豫著把手搭在了槍俠肩上。羅蘭很快用自己的手蓋在了埃蒂的手上面。埃蒂微笑著,問道:“你是想好好利用這段時間,還是怎樣?”

“對,”羅蘭說。“我們得利用這段時間。”他彎下腰,背起行囊。

“鞋子怎麼辦?”蘇珊娜疑惑地看著那堆紅色問。

“就把它們留在這兒,”埃蒂說,“它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姑娘,坐上你的輪椅吧。”他抱起蘇珊娜,幫助她坐到輪椅上。

“上帝的兒女都有鞋子,”羅蘭若有所思地說,“你是這麼說的嗎,蘇珊娜?”

“嗯,”她在輪椅上坐好,回答道。“正確的發音還要加上一些特別的語調,不過,親愛的,你已經抓住精髓了,是的。”

“那麼,根據上帝的意願,我們肯定會找到更多鞋子的。”羅蘭說。

傑克正在檢視自己的揹包,清點不明來歷的食物。他提起一個裝在小袋子裡的雞腿,將它打量了一番,然後看著埃蒂說。“你覺得這玩意是誰放進來的?”

埃蒂揚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