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也從蛛絲馬跡察覺了端倪,這段陳年舊案他不想涉及,可考慮再三,仍是過來了。
齊韞此時已是怔怔:“那個玉佩是我大哥自小佩戴的。聽說小時候大哥他身體不好,我阿麼特意做了那枚玉佩,送到寺廟裡誦經開光,讓大哥佩戴在身上保平安康泰。那麼多年,直到大哥出嫁,那枚玉佩就沒離過身。”
後來慘案發生,他趕過去只見到大火焚燒後慘不忍睹的屍體,在屍體上和周圍的廢墟里,卻並未發現這枚玉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麼多年,他也曾以此為線索查詢,一直毫無訊息,卻不曾想到……
事情說完周鳴就走了,並且在當天下午就啟程離開京城,返回了豐城。
齊韞立刻就著手安排新的查證,時隔多年本就不容易查詢,再加上若真是康郡王所為,哪怕當年其還年輕有所疏漏,這麼多年痕跡也都抹平了,再者……齊韞不得不懷疑老郡王是否知情,若知情,老郡王豈能不給康郡王善後?司徒煊排行老二,原本上面還有個大哥,但郡王之位之所以落在他身上,乃是因為其大哥幼時夭折,因此老郡王才越發看重小兒子。
又考慮到司徒煊畢竟是皇室中人,是與皇帝同一個祖父的堂弟,就算真查出真憑實據,想要明面兒上得個公道,難!
可就是再難,這事兒還是得查,他們齊家的大公子不能白死!更不能讓澄哥兒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周鳴離開後半個時辰,喬墨找來了。
齊韞考慮到他乃是當事人,又與司徒煊有來往交集,便把周鳴的話都告訴他了,主要是讓他有所防備的意思。
喬墨卻突然問:“他會不會對林正動手?”
“什麼意思?”齊韞一時不解。
“年前他走的時候去見過我,問了我林正的事,當時我雖然敷衍了過去,可……”
可依照司徒煊的城府與心計,未嘗猜不到,若猜到了,能做下十幾年的慘案,至今仍來接觸喬墨,豈會對林正輕易放過?
“若他真的猜到林正去了北地,那就麻煩了。”齊韞畢竟是為官之人,考慮問題不僅侷限一處,當下就感覺不好。
若司徒煊真猜測林正名為跑商實則去北地另有目的,那但凡有心,就能做很多手腳。此事皇帝不欲聲張,因此特地交給他辦,讓他選擇人手都要私下裡招募,不用正規軍,更不用記錄在案的官員。
可現在……
“康郡王自年後就沒有離京,據說是染了春寒,病了,前些日子才漸漸好轉。這病,只怕也蹊蹺。”齊韞又想到當年慘案,若真是司徒煊做下的,只怕和當地山匪也有所勾連,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那些山匪佔山為王,專門搶劫來往商客財物,又殺人無數。當年抓到的山匪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聽說真正厲害的都已藏了,就似先得知了訊息似的。
會不會、這些山匪其實……
齊韞不敢妄下斷言,心頭卻跳動劇烈,讓喬墨先回去,自己則匆匆去了老太爺靜養的小院兒。雖說老太爺早已辭官致仕,但偶然遇到大事,齊韞還是習慣去找老太爺說說。老太爺經歷的多,有時說的一些話,很能令他茅塞頓開。
喬墨懷著心事回到小院兒,卻見新竹正在整理一些東西,像是誰送來的禮。
“誰送的?”他以為是齊家的哪位親戚。
哪知新竹笑答道:“剛剛前邊才送來的,說是康郡王送給公子的,恭祝公子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