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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謝晚春:“你執白。”

謝晚春點點頭,端著棋盒子坐下,陪著王恆之繼續把棋盤上的棋局繼續下去。黑白兩邊勢均力敵,謝晚春主攻、王恆之主守,一直等到棋局終了的時候,外邊的天色都已經全暗了下來,只有銀白色的月光猶如潮汐一般湧上窗臺,照得棋盤都透亮起來。

王恆之與謝晚春這才起身去沐浴,完了之後在一起上床休息。

謝晚春穿了件極寬鬆的海棠紅褻衣,露出一段粉白的藕臂和肩頭,她頗為無趣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想起了件事:“對了,我今天和舒姐兒說起那事了。”

“什麼事?”王恆之閉著眼想事情,忽然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晚春用力咬了粉色的櫻唇,烏鴉鴉的眼睫慢慢的垂下來,遮住眼中羞赧的神色。她出聲提醒了一句:“就是洞房那天要做的事情。”

王恆之差點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覺出幾分窘迫來,他冷玉似透白的面頰上微微染了一抹薄紅,聲音也跟著清了下來:“......唔,你們,怎麼說這個?”

謝晚春看他那模樣,忍不住便笑起來:“你猜?”說罷,她伸出白皙圓潤的指尖輕輕的在王恆之的胸膛上戳了一下,感覺著他慢慢變快的心跳聲。

王恆之頗為無奈的伸手握住她那根手指,面上神色淡淡,濃密的眼睫卻不由得跟著慢慢揚起,露出一雙宛若寒潭的黑眸,極認真的看著謝晚春,等她把話說完。

謝晚春其實也有些憋不住了,她歪歪頭,這才把事情說出來:“我去和她說話,舒姐兒就問我疼不疼什麼的......”她把頭靠在王恆之的胳膊上,一頭烏髮隨意披散著,就像是一縷縷雜亂無序的情絲一般。她轉了個身,抽到王恆之耳邊和他碎碎念道:“其實我也有點怕疼,要是很疼怎麼辦?到時候要是我叫疼的話,你一定要聽下來啊。”

說罷,謝晚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王恆之的身下那一塊地方,目光十分的意味深長。

王恆之覺得下身那一塊差點兒就要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堅硬起來。他頗有幾分羞惱,不覺的抿了抿唇,這才應聲道:“沒事,舒姐兒入宮,陛下要按照祖制休朝三日,三月三那天我不必上朝,正好可以帶你去郊外的溫泉莊子。”

一聽到是郊外的溫泉莊子,已經被關在王府幾個月的謝晚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王恆之面色不變,從容淡定。他伸出手,輕輕的、溫柔的用指尖替謝晚春梳理了一下那凌亂的差點就要打結的長髮,不緊不慢的繼續道:“等完事後,泡一泡溫泉總是會舒服些的。再說了,偶爾出門走走,心情也會好些。我都安排好了,莊子那邊的房間也會按照你的習慣佈置,還能吃些莊子裡出來的新鮮蔬果。”

謝晚春竭力忍著,可嘴邊仍舊忍不住露出一點的笑來。她不由得半坐著起來,然後玩笑似的把頭抵到王恆之的胸口,用手摟住他的腰部,抬起頭與他對視著,問道:“你準備多久了?”

王恆之耳尖不易察覺的紅了紅,並不應聲,只是道:“好了,該安置了。”

“恩。”謝晚春笑著應了一聲,十分不安分的抱著被子滾了滾,好一會兒才躺到了自己的枕頭上。只是,她只是安靜喝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用指尖勾了勾王恆之的手。

屋內的燈都已經熄了,只餘下外頭的兩盞小小的油燈,光色昏昏,猶如盪出一層層微弱的光暈,一層一層猶如水波一般的盪漾開來。窗外的月光卻已極盛,彷彿是透白且又柔軟的薄紗,徐徐的從天而落,籠罩著整個院子。

謝晚春靜靜的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忍不住又開口叫了一聲:“恆之,你睡了嗎?”

王恆之“唔”了一聲,側過身替她拉了拉被子,等她說話。

謝晚春到底沒忍住,眨了眨那雙在黑暗裡也依舊動人的明眸,嘴裡調戲道:“那個,你想這事到底有多久了?”

王恆之手上的動作跟著頓了頓,沒應聲。

謝晚春仍舊不放過他,攀著他的手臂,緊接著又輕柔細語的問道:“話說,你是不是很想......”

“你再折騰下去,我現在就很想了!”王恆之的聲音在黑暗裡聽上去冷冰冰的,可又帶了點惱羞的意味。

謝晚春可不想把日子提前,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只是嘴角卻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了一些,閉上眼睛,忍不住又偷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