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色,還是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
周熹微搖了搖頭,依舊道沒事。
見她不肯說,林遇也無可奈何,只好站起身來,又對她說道:“那周姐姐,你要是不舒服的話; 就請個大夫看看; 還是這樣穩妥一些。”
周熹微便點了點頭; 謝過她的好意,又道:“等會兒便要上課了,我記得好像是範先生的課,阿遇你還不去嗎?”
一聽下節課是範先生; 林遇的面色就僵了僵。
範先生是教他們學琴的先生; 一向提前去課舍,如此一想,她也顧不上再避那幾個追著她問事情的師姐了,還是趕緊去課舍要緊。
便對周熹微感激的笑了笑,忙道:“多謝周姐姐提醒,那我就先走了。”
周熹微只道客氣。
待到林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後; 周熹微才緩緩地撥出一口氣,身子往後傾靠,靠在花架上,絲毫不在意花葉的汁水有可能會染上衣裳。
她抬頭望著明淨的天空,萬里無雲,沒有一絲陰霾。
真好啊,不像她的內心。
弟弟景行又病了,連考三日的府試,回來就病倒在床上,請了廣陵最好的大夫過來也只是搖頭,還抱怨他們怎麼不讓他好生養著,剛養好了點兒就又胡亂折騰,原本就是胎裡帶出來的體弱,還這樣折騰下去,可怎麼得了?
最後也只是開了更加溫補的方子,叮囑讓他好好養著。
自從父親病逝,母親若不是還有他們姐弟二人,怕是也要跟著去了,他們大房勢單力薄,現在尚有祖母壓著,二叔與三叔兩家倒是還沒動手,只在旁邊冷眼瞧著,就等著他們氣數盡了,便上來將大房瓜分個乾淨。
景行為什麼這般不顧身體都要去參加科舉?
還不是為了保住他們這一房?
早在四年前廣陵書院招考學生的時候,景行便病倒過一次,身都起不來,只是書院每三年才收一次學生,錯過了這次,他們怕是等不及。
所以只能她去,他們姐弟自幼便長得極像,四年前更是換上一樣的衣服便分不出來。
她也是從小就跟著父親讀書,學得極好,半分不輸景行,更比二叔和三叔家的那幾個兒子強過太多,只是身為女子,哪怕學得再好,在這件事之前,都是無用的。
幸而她還是考上了,還幫景行拿到了竇先生入門弟子的資格。
為了家裡,景行那般驕傲的人,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