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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難張原,白雲煙卻知道這女人在變著法兒連帶他們兩人一塊羞辱。

又讓他受我的牽累了——白雲煙偷偷瞄了一眼張原,心中愧疚。

驀然,她神情一冷,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狠狠一巴掌扇在莫文君臉上,這幾日她修行蘇含月傳下的心法,力氣漸長,這一巴掌竟然將對方生生扇倒在地。

在莫文君捂著臉,驚怒錯愕的目光中,白雲煙一臉不屑地嬌喝道:“王太尉尚不能讓我家夫君作詩,你又算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與顏面在此作非分之求?”

“夫君,我們走!”

說完,又回過頭來,低眉順眼地挽著張原手往裡走去。

杜子安又妒又恨,又聽到一旁的舉人嘆道:“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亦甘願!”心中愈發怨毒,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拄杖落手是一個典故,說是古代有個讀書人的妻子非常善妒,但凡他外出交遊應酬,只要有**陪伴,回到家便會受到手杖打手心的懲罰。但用到這裡,卻是羨慕對方對外是河東獅,對內則是雌伏小貓了。

但是,這樣知情識趣、還懂得為自己男人化解尷尬的美人,本來屬於他!屬於他啊!!

杜子安望著白雲煙那嫋娜娉婷的背影,弧線優美的腰臀,暗暗吞下一口唾沫,暗暗想道:“三皇子是個沒長性的人,待他玩夠了,我再把你要來,好好炮製你!”

第四十五章 血濺勾欄院 二

在白雲煙的耳光落下去那一瞬,張原的目光是有些古怪的,至少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子來幫他出頭。

二人從側廊穿過兩重院落,一進入正廳,張原就感到濃重的敵意撲面而來,索性長身而立,拱手隨意地道:“不知殿下召見,有何要事?”

“無禮!大膽!還不速速跪拜?”後面的太監陰聲喝道。

張原道:“草民乃方外之人,不對凡人跪拜,還請殿下恕罪。”

魏平一的目光早被張原身後女子那曼妙起伏的身姿吸引住,對二人的話恍若未聞,輕咳一聲,溫言道:“這位小娘子,請抬頭一見。”

白雲煙暗道不妙,無奈之下還是依言抬起頭來。

魏平一目光一滯,呼吸平白急促了幾分,蒼白的臉上忽然多出幾分血紅,顫聲道:“走……走近前來一些。”

白雲煙心中長嘆一聲,皇族不比一般世家,今日之劫看樣子是避不過了,暗道不如今日撞死於此,免得自己這幅臉蛋徒惹禍害,牽連了夫君。

往前走了一步,卻被張原橫手攔住,心中頓時又甜又苦。

“如若殿下無事,草民先行告退。”張原道。

魏平一勃然大怒,一旁的杜子安微笑著,似打著圓場道:“張兄且慢!今日群賢畢至,共賀龍門之喜,卻少了一樣東西,令此間失色不少,殿下也為此揪然不樂啊。”

張原面無表情地道:“噢?那少了什麼東西?”

杜子安的目光看向白雲煙,眼中異光閃爍:“當然是張兄的夫人,號稱詩舞歌樂四絕的白大家。張兄雖然有幸抱得美人歸,卻令這松間月失色不少,連帶這鳴鹿大宴也索然無味了啊。”

“所以,還請白大家一展四絕才藝,讓我等一飽眼福,讓殿下一逞所願才是。”

讓一個已為人婦的正妻,在這風月之地、眾目睽睽之下吟歌弄舞,這是自古未聞之事,即便白雲煙曾經屈身於此,也不會有人提出這樣近乎羞辱的要求。

而杜子安,就是要羞辱她、折辱她,同時狠狠的打擊張原!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

白雲煙對著杜子安怒目而視,心道自己還是看走了眼,沒料到此人如此陰狠惡毒,但若是獻上歌舞就能安然脫身,她也願意這麼做,只是怕他不高興,於是拿眼望向張原,想看他是什麼意思。

張原卻不看她,臉色沉靜若水:“此女之舞,我一人獨賞;此女之歌,入我一人之耳;此女之詩樂,為我一人獨鳴。除此外,不為第三者聞之!”

他這番近乎橫蠻的話說出來,聽得白雲煙憂心之餘,又恨不得立刻投懷送抱。

夫君,你要不要這麼耿直!上面坐著的畢竟是皇子,後面代表著龐然大物般的朝廷和世家啊……

但他這番話卻無從指摘,無論是法理還是情理都怪罪不得,若是正室夫人都能隨意為人取樂,那大魏律例也會成為笑柄。

滿堂寂靜無聲之際,松間月的老鴇跳了出來,臉上橫肉顯得蠻橫無比,一把攥住白雲煙的手腕,尖聲道:“騷蹄子,你私自夜奔相國府,還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