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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挑一的美人,令眾多新晉進士看得目不暇接,但在他看來,卻平平無奇,甚至看得打起了哈欠。

這時,一個溫文儒雅,同樣身著大紅進士服的青年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聲道:“張原已經出門,他那娘子也跟著來了。”

魏平一眼中露出些許興趣之色,道:“那女子真如你所言?莫不是你誇大其詞罷?”

說話的人正是杜子安,聞言立刻保證道:“絕不敢欺瞞殿下,小臣敢說,此女姿色,可謂只應天上見,人間不得聞!”

魏平一摩挲了下手中的玉扳指,笑道:“果真如此,孤可以保你個留京任職。”

杜子安大喜,拜道:“謝殿下!”

心中卻連連冷笑:好個賤人,讓我堂堂進士在門外等你這麼許久時間,當自己嫁入相國府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子之婦罷了,給臉不要臉!

正發著狠,突然看到正門外,緩緩走進一個令他刻骨銘心的梟娜身影來,杜子安心中又是一熱,連忙迎了上去。

張原二人走到松間月的門前,白雲煙忽然停住了腳步。

望著上方的牌匾,周遭熟悉的景緻,再聽到裡面喧囂的樂曲,她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這裡的一切,早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可是,距離她被一頂紅轎送入相國府,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地方並沒有多長時間,猛然間重回這裡後,她發現心中竟然生出了無比強烈的厭惡與畏懼的情緒!

這道大門,她不想再跨!

這裡晝夜不息的樂聲,她不想再聽!

這裡所有人的面孔,她不想再見!

她恨不得遠遠離開這個地方,永遠永遠!

“怎麼了?”張原皺眉,回頭看向這個一直緊拽著他不放的女子。

白雲煙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進去,妾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並非虛言,那道大門像一個猙獰的虎口,令她生出一種進去就再也出不來的感覺。

張原亦懶得參加什麼宴會,但魏定一對他不錯,雖是存了招攬之心,但多少也有些情份在,不好這麼隨意置之不理。

當下說道:“我自進去招呼一聲,你不想去就在此等我,很快回來。”

他心中也有著一種緊迫感,無論是遠憂還是近患,都是迫在眉睫的危機,因此打算進去向魏定一告辭一聲,就遠離王京是非之地,專注修行《大威天龍經》。

聽得張原的體貼,白雲煙心中一暖,但突然看到他開始遠離自己,再看看周圍小廝、路人望向她的目光,似乎都帶著不懷好意,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朝著那道令她安心的背影快步追去。

有他在,怕什麼!

張原步入院中,杜子安連忙迎了上來,飛快地瞥了一眼白雲煙,見對方一眼都不瞧他,心中怨憤更甚,面上仍微笑著作揖道:“兄臺可是張原?早聽得閣下娶得佳婦,令我等羨慕不已啊。”

“定親王何在?”張原懶與對方寒暄,朝四周密密麻麻的面孔打量一圈,發現並無魏定一。

杜子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裝出一副詫異地表情道:“兄臺可是聽錯了?定親王不曾出席此間,乃是平親王召見於你。”

對方存心為何,張原不知,但不懷好意卻彰顯無疑了,仍面不改色地說道:“既是如此,還請帶路。”

這時,忽然從旁邊走來一個妖嬈女子,一舉一動莫不煙視媚行,撓人心窩,嬌滴滴地說道:“哎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妹妹回來省親了,怎麼也不提前招呼一聲啊。”

白雲煙認得這女子,也是松間月的花魁之一,只不過向來屈居於她之下,一直不甚服氣,二人關係也不好,當下冷冷地道:“妾隨夫君前來,這裡也無親可省。”

妖嬈女子輕笑一聲道“這位就是妹妹的好夫君麼?只是不知腹中文才如何,可配得上妹妹?”

說著轉過身來,拿著一雙狐眼對張原上下打量著道:“奴家這妹妹的詩才是極厲害的,許多男子也比不上呢,就是不知道郎君如何?可否讓奴等開一開眼界?”

這時兩邊案上的舉子紅著眼睛,紛紛擊掌鼓譟,喊著讓張原作詩。

白雲煙瞪著這女子道:“莫文君,你要為難我夫君?”

莫文君一臉驚訝地道:“好妹妹,這怎麼算得上為難?不如這樣,這裡有三重院落,每進一重就得作詩一首,這該不是什麼難事罷?”

那日當著王崇陽的面,張原自承不善作詩一事早已流傳開來,人人盡知,這莫文君明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