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7部分

“康濟橋”。其後歷朝歷代不斷修設石墩石橋取代浮橋,歷經三個朝代三百四十多年的不但增修,到了正德八年(1513年),才由名臣譚綸完成最終的連線,形成了所謂“十八梭船二十四洲”的獨特風格。

清順治十年,潮鎮總兵郝尚久,反清歸明,清將耿繼茂率滿漢兵十萬圍潮州城,廣濟橋復遭兵毀,此後幾經修復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終於盡復舊觀。但是由於廣濟橋是連線韓江東西的最便捷道路,所以這一次鄭軍進攻潮州,首選的攻擊目標依舊是這座歷經五百多年風雨的古橋,而清軍也深知廣濟橋的重要性,因此在此地佈置了全部兵力的半數以上。

八月二十三日,鄭軍水師捲土重來,船過鳳凰洲的時候遭到連夜登洲的清軍炮擊,所幸的是由於重型火炮的搬運困難,清軍只能運輸部分輕型火炮上洲,因此未給鄭軍炮船造成較大的損失,不過經此一變,鄭軍炮船不得不再次撤出。

見到水師方面遲遲無法打破清軍的封鎖,八月二十四日,鄭克臧便以右射聲師第一團在龍溪一線登陸鰲頭洲,隨即首先向南圍攻澄海縣城。由於清廷的封界令,事實上澄海縣城只是一座廢城,只有零星的數十戶居民,因此根本無法阻擋鄭軍的進攻,鄭軍兵不血刃的拿下該城後,隨即以配屬的兩哨崑崙奴軍守備,主力向北掃蕩,最終在第三天抵達兜洲最北端的上下水頭,並在上水頭建築了若干直擊江面的炮壘。

就在右射聲師所部在兜洲開展軍事行動的同時,鄭軍也在橋東試探的向清軍發動進攻,但清軍利用筆架山、金山等地的丘陵地形死守不出,不願意用主力跟清軍硬拼的鄭克臧只能耐著性子等待江面上的好訊息。

八月二十八日,鄭軍把四門三寸半野戰炮運上兜洲,隨即水師再度溯江而上逼近鳳凰洲一線。清軍督標水師營再度出擊阻截,結果遭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鄭軍水陸夾攻,清軍猝不及防,結果損失戰船近十隻被迫遁去。鄭軍炮船隨即對鳳凰洲開火,迫使清軍丟棄火炮陣地,逃亡江西。鄭軍遂得以在東溪江面上架設浮橋,並在日暮前運輸一團兵力登洲。

吳興祚、拜音達禮等人深知鳳凰洲的易手將使得鄭軍的炮船直抵廣濟橋下,屆時無論鄭軍炮擊潮州城牆也好,擊斷廣濟橋本身也罷,都會讓清軍陷入首尾不顧的境地,為此清軍決定連夜派兵登洲與鄭軍爭奪。是夜,藉著明亮的月色,廣東陸師提督李林隆親自督率黃岡協左營、惠來營、饒平營等部二千餘人登上鳳凰洲,上洲的清軍馬不停蹄的直奔鄭軍控制的鳳凰臺,於是一場夜戰就此爆發。

“主上。”軍帳外一名通傳的侍衛正急促的呼喚著,好不容易聽到了帳篷裡的動靜,侍衛忙不迭的回報道。“清軍急襲鳳凰洲,高統制所部被困鳳凰臺,東溪浮橋已經燃起了大火。”

帳簾一掀,只是批了一件中衣的鄭克臧走了出來,此時西面天空已經紅彤彤的一片了。

然而鄭克臧還沒有下令,前營的方向便傳來了隆隆的炮聲,這是清軍的全面反擊嗎?鄭克臧情不自禁的皺緊了眉頭。又等了一會,幾名軍使相繼傳來最新的軍報,卻是應證了鄭克臧的部分財產,橋東的各路清軍相繼發動了襲擾,不過其中有真有假,卻不是全面戰爭的序幕。此外,更令鄭克臧放心的是,當面的鄭軍各師指揮官都是老行伍了,應對這樣的襲擊卻是輕車熟路,絲毫不會讓清軍佔到便宜。

“給水師方面下令。”既然不要估計正面之敵,鄭克臧的注意力便收回了,只見他思索了片刻下令道。“讓他們對鳳凰臺附近實施炮擊,怎麼聽不懂嗎?還要孤再重複一遍嗎?”鄭克臧瞪了瞠目結舌的侍衛一眼。“還不起傳令!”

侍衛拔腿就跑,隨即馬蹄聲響了起來,鄭克臧此時卻好整以暇的回到自己的軍帳裡,和耽於享樂、實際上從未親自指揮過部隊的朱錦相比,鄭克臧的軍旅生活卻要幸苦的多,不過他畢竟是藩主,侍從的宦官已經為他煮好了茶水。

鄭克臧眯著眼睛品著茶,一杯水還沒有下肚,如雷的轟鳴聲便響徹了起來,鄭克臧不用看便知曉,此刻拖著橘紅色尾焰的大號鉛彈正一發接一發的砸向人潮最密集的地方

“雙倍霰彈。”谷銘衝著剛剛由俘虜轉化的新兵暴喝著,比炮聲更響亮的大嗓門如一記猛擊讓新附軍明白了眼前的局面,雖然未必心甘情願服從鄭軍老兵的指揮,但知道清軍必然不會顧忌前同僚身份的幾名新附軍立刻如夢初醒的忙碌起來。“放!”

幾乎在谷銘聲音落地的同時,二寸半炮的炮身向後一退,二十四枚鉛彈在瞬間內化作劈頭蓋臉的暴雨,將已經開啟縫隙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