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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冰後,清虜經常派出小股馬隊過河襲擾,雖然每次都佔不到便宜,但始終沒有消停過,為此,臣也派遣鐵騎軍、飛騎軍等部到河對面去解救百姓,雙方各有損失收穫,算是打了個平手。不過黃河解凍後,清虜就沒有再過河。”

“黃河沿岸的船工都被清虜掠過河去了,其不動作並不代表其沒有能力越河襲擾。”鄭克臧有些擔心的提醒道。“沿線防務一定做踏實了,只有等到內河水師的炮船造好後徹底隔絕兩軍,你們才能暫時鬆口氣。”

“臣明白。”魯慶春當然早就想到了清軍此番按兵不動可能是驕兵之計,但在鄭克臧面前他決不能說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否則哪一個微小的地方出了紕漏,他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臣一定佈置下去,以備不測。”

魯慶春也是烏鴉嘴,剛剛說完,快馬來報,清軍在中牟一線過河,襲擊了河工營地。

幸好這個營地是夏軍天武軍第一師的,雖說該師大部分都放下武裝在幹民工的活計,但守備力量還是有的,結果清軍不但沒有順利吞下肥肉,反而崩掉了幾顆大牙,在傷亡近百人之後,被迫逃回了北岸。

“這是清軍大舉出擊的訊號還是牽制我軍的計謀呢?”鄭克臧看向魯慶春。“該不會是知道朕來了,特意給朕一個下馬威吧。”

魯慶春臉色頓時為之一變:“聖上,此事不可不防,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聖上萬金之軀,臣懇請聖上立刻移駕許昌、信陽。”

“魯卿,朕也是血海里殺將出來的,區區虜騎襲擾,還不至於讓朕逃之夭夭”

鄭克臧不聽勸,魯慶春自然是拿他沒有辦法,不得已魯慶春一面全面提高警惕,另一方面派人急急通報武昌,試圖讓內閣以及皇后陳纖巧來說服鄭克臧回返。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黃河河道漫長,魯慶春不可能滴水不漏,結果還是有小股清軍滲透至正州、陳州等地,雖然都沒有造成致命的威脅,但使得魯慶春夜不能寐,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大圈。看到魯慶春這番做派,鄭克臧長吁短嘆,知道自己必須走人了,不過他並沒有讓魯慶春如意,反而西去了河南。

河南就河南吧,只要不在自己防區裡出事,魯慶春就阿彌陀佛了。

當然,想是這麼想,但魯慶春還是安排了護衛並通知了西京河南府尹兼行營都部署孫育。孫育自然也不敢怠慢,親自到許昌迎駕,於是在禁衛軍、虎衛軍、虎賁軍一部的護衛下,鄭克臧沿汝河谷地進入河南境內。

洛陽風物是值得稱歎的,但是河南的情況與中州一樣令人無法愉快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原野,宛如進入死域的鄭克臧突然吟道:“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孫育是個武夫,自然不能感受到鄭克臧的情緒,但邊上的河南府通判白京甫卻狀著膽子向鄭克臧言道:“聖上,這是韃子造的孽,韃子欲滅亡我中華奪我道統”

鄭克臧其實對道統什麼很是反感,但此刻他不能對一介小吏發火,只好耐著性子聽著,就聽白京甫進言道:“臣斗膽懇請聖上照準,今後凡擒拿滿漢八旗及其他漢奸,一律施以剮刑,以為我華夏子民復仇雪恨。”

鄭克臧冷冷的俯視著面前的一府通判,臉上浮起冷酷的笑容:“爾欲令朕為紂桀嗎?”

這種事情暗地裡做就是了,還要光明正大的告之天下,這不是逼著清廷和一干漢奸決死反抗嗎?出這樣的主意,不是沽名釣譽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但不管是不是兩者其一,這個人是不能再當西京重鎮的通判了。

“是誰,是誰慫恿你在朕面前如此胡言亂語的。”鄭克臧突然拔高了聲音,嚇得周遭的人紛紛跪下,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白京甫還站著那裡發愣。“拿下!”鄭克臧命令道。“發大審院審清了再說。”看著白京甫面如死灰的被拖走,鄭克臧低聲咒罵道。“還用你來教朕怎麼處置清虜嗎?混賬東西,死是最簡單,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復仇呢!”

心神動搖的孫育一時沒有聽清鄭克臧的話,他又不敢去問鄭克臧,只好懵懵懂懂向身後諸人的問道:“聖上剛才說了些什麼?”

身邊的人其實也沒聽清楚鄭克臧說什麼,一個個面色難看卻只能搖頭不語。

孫育越發的緊張起來,好在,鄭克臧看到他的反應,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再度開口道:“傳旨下去,本朝從今往後免去凌遲、腰斬、大辟、絞等死刑,原犯死罪皆改為流刑。至於該打板子的也不要打了,一律改為勞役。”

這下孫育聽明白了,他率先伏倒在地,帶頭稱頌道:“聖上仁德,萬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