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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裡低聲的嘟嘟囔囔著,大約也就是些“當初去抓人的時候,你們也沒說什麼”之類的話。不過他還算聰明,只是自說自話,卻是不敢大聲講出來。

此時就聽沙納海頗有些感慨的說道:“鄭逆能以一隅之地禍亂半壁天下,顯然不是些許小手段便可以阻撓的,既然如此,還是正正經經打一仗吧,本官就不信了,咱們有如此兵力,拿不下面前那座怪寨”

既然下定決心要打,清軍很快作出了排程,不過由於之前浪費了時間,所以進攻便放在了下午快日暮的時候。這時天氣已經沒有正午時分那麼炎熱了,還有近一個時辰的日照時間可供突破城垣,至不濟還可以挑燈夜戰,反正沙納海是下定決心不計傷亡,一舉攻下鄭軍的工事,消滅鄭軍的有生力量。

於是炮聲重新響了起來,鑑於各處通道相對狹窄,因此清軍的主攻目標是馬面堡之間的土牆,西安旗營火器營的兩種重炮也因此轉移了炮擊陣位。不過清軍沒有想到的是,之前鄭軍之所以聽任清軍炮火肆孽,並非因為己方裝備的三寸炮的射程不如清軍的兩種重炮而是因為幾處馬面堡射界的不足以覆蓋清軍炮兵陣地,如今清軍自己把屁股亮了出來,鄭軍當然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了上去。

“放!”幾座相鄰的馬面堡上鄭軍的火炮衝著一個方位次第開火著。“再來!”

急速摩擦讓鐵質的炮彈紛紛被點燃一樣,但幾里外的八旗炮手還以為結果會跟前幾日一樣,因此視若無睹。但他們失算了,鄭軍射來的第一發就砸在一輛炮車上,將重達四千斤重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整個掀飛了起來。至於其餘幾枚,雖然沒有射中,但彈跳的圓彈還是造成一些傷亡,唬得八旗軍們一邊大叫一邊後逃。對於旗軍的醜態,鄭軍並不關心,只是一發接一發的向清軍炮兵陣地砸去,也不知道砸了多少發後,一陣衝擊波向四方擴散開來,卻是鄭軍命中了清軍的火藥桶,進而造成了聲勢駭人的大爆炸。

巴麟心疼的不得了,他手上攏總只有三十二位兩型火炮,分四處陣地佈置,現在其中的一處爆炸,還不知道有幾門火炮能倖存下來,因此其餘的說什麼也要保下來,為他他當即忙不迭的命令向後移動火炮。只是如此一來,炮是保住了,但除了幾位武成永固大將軍炮勉強能夠到水障和土牆邊,其餘的則變成了聽響的大爆竹。

迫使清軍火炮移動之後,鄭軍急忙將炮火轉移到已經衝近了的清軍。當然,第一批已經突破最小射擊範圍無法阻擋了,炮手能做的只是將更多的後續敵軍阻攔在火線之外。

就這樣,一座座清軍辛辛苦苦建起來的盾車被一一轟破,跟著盾車之後的清軍不是被霰彈打得腸穿肚爛,就是被飛舞的鏈彈攔腰打斷。鮮血伴著人體器官、殘肢斷臂在空中飛灑,映照在如血的夕陽下,一派修羅地獄的景象。

面對這種人力無法抗衡的殺戮場景,後續的綠營兵理所當然的崩潰了,他們或是行屍走肉般跌跌撞撞向後逃去,或是火燒火燎般的撒腿狂奔,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再停留下去,哪怕背後有舉著屠刀的督戰隊在等著自己。

藉著鄭軍炮火對付旗軍火器營的機會突破鄭軍火線的清軍們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只見這些健步如飛的綠旗兵們推著盾車一氣狂奔,直到進抵自己造成的豆腐渣工程面前,才丟下盾車,一腳高一腳低的舉著雲梯,穿過尚有積水的地段直撲土牆和馬面堡而來。

鄭軍早就全神貫注的等著他們到來,一待這些清軍突破五十步的距離,步銃手們便齊齊發射,橫衝直撞的鉛彈肆無忌憚的破壞著不幸者的身體,讓他們在痛苦不堪中死去。然而,死者還是幸運的,那些斷手斷足的還在煎熬,他們當中止有少數能活到最後,其餘的將在失血過多及鉛毒引發的高熱中掙扎斃命。

清軍當然也做了反抗,近距離還擊的鳥銃手們也造成了個別鄭軍的傷亡。同時,趁著雙方射擊造成的硝煙掩護,清軍還是在某些地段架起了雲梯,隨後,成群結隊的清軍試圖沿著雲梯爬上馬面堡和土牆。當然試圖攀爬馬面堡的都失敗了,早有準備的鄭軍現身防炮牆前,或是合力推到雲梯,或是白兵守候在雲梯便一陣亂刺,清軍死傷累累卻始終無法攻上堡頂。

爬土牆的清軍倒是成功了,但結果卻把自己至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光禿禿的土牆上沒有一絲遮擋,完全暴露在哨樓的火力直射下。清軍也可以選擇跳下土牆攻入內裡,但土牆差不多二丈高,基本上不是武林高手是不敢直接從上往下跳的,更何況,下面密密麻麻插著削尖的木樁,往下跳的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

清軍還可以選擇向兩翼的馬面堡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