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有北地士卒,以人推己,想必心裡自然有陰影。“所以孤不得視若無睹,因此,來人。”鄭克臧命令道。“派出軍使。”
“什麼!”沙納海沒有相當巴爾虎的作為會如此有效,有效到讓他和訥爾圖坐立不安。“海逆願以同等被俘旗民換取這批逆屬。”須知道鄭軍在常州一役抓了一萬多京旗、在其他各處作戰中也陸陸續續抓了好多旗兵、旗官,這些旗人現在多在石祿背石頭,沒死的也差不去了半條命,若是能將這批人換回來,不要說一換一,就是一換二、一換三、甚至一換十都會讓沙納海和訥爾圖在旗人中獲得極大的聲譽。“王爺,你的意思呢”
372。湖廣硬戰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372第一頁】
換還是不還,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一如這個時代英圭黎那位“人類最偉大的戲劇天才”(注:這是馬克思對威廉…莎士比亞的評價)筆下那位復仇王子哈姆雷特的獨白,沙納海因為巴爾虎招來的麻煩而頭痛欲裂、舉棋不定。
沙納海呆若木雞、但他上首那位面團團的大將軍卻沒有他這般深思熟慮後的苦惱,只見一如被紅布條挑逗的公牛一般,聽完鄭藩使者提出的建議,訥爾圖便最快的語速拍板道:“換,為什麼不換,馬上就換!”
一想到換人之後,失去親友的滿洲宗貴對自己感恩戴德的場景,訥爾圖便飄飄欲仙。
可他的美夢才剛開始,邊上的朱都納和阿南達就有志一同的叫嚷道。“(不可)不能換!”
訥爾圖以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兩人,好半天才問道:“不能換,為什麼?”
阿南達衝著朱都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朱都納便不顧鄭藩使者還在場僅直說道:“王爺可要想清楚了,兩下正在交兵,若是王爺不經請旨,便與逆匪私下議定了交換戰俘,百官會怎麼看王爺,朝廷會怎麼看王爺。”
訥爾圖一開始還覺得朱都納提出的反對理由有些小題大做,須知道,即便有個別不開眼的對自己進行彈劾,但大清的根基是滿人,只要滿人滿意了,別說他此番出自公心,就算他真的跟鄭家勾勾搭搭,他也根本不怕。
但是,訥爾圖很快咀嚼了朱都納最後重複的那句話,不由得心驚肉跳。是的,換回了被俘的滿人,自己是得到了讚譽,可是御座上的康熙會怎麼想,是不是會認為自己有不臣的心思,否則怎麼也說不通自己要僭越行事、市恩眾人。
還沒等訥爾圖從突如其來的恐懼中清醒過來,朱都納又言道:“若說朝廷這邊或是遠慮,可這邊還有近憂啊,若是叛亂之後海逆會庇護自身家人,那咱們還怎麼控制綠營,王爺,滿人才多少,漢人才多少,當初朝廷之所以能入主中華,可靠的是殺人如砍瓜呀。”
訥爾圖有些坐立不安了,可阿南達還覺得朱都納說得不全面,於是補充道:“王爺,朱大人所言甚是,一旦換人勢必動搖軍心,另外,王爺以為說換人,海逆現在就能還得出的嗎?”
這話更是有道理,顯然鄭克臧是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把之前的俘虜都帶著身邊,所謂換人若是不假,也必然是一個緩兵之計,於是故作恍然大悟的訥爾圖虛心的問道:“原來是哄咱們的,好大的膽子,把他轟出去,咱們不換了。”
“不可!”邊上的佟桂差一點跳了起來。“王爺,海逆來前已經大肆聲張,所有人都知道海逆要跟王爺換人,若是沒換成的話,傳揚出去,京旗會怎麼看,駐防八旗會怎麼看!難道說朝廷是不要咱們滿人了嘛!”
訥爾圖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這答應換人他要倒黴,不答應換人他也要倒黴,這真真讓他有些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了。說來,這六月天本來就熱,現在再加上虛火上升,頓時讓這位太平王爺覺得氣有些透不過來了。
看到訥爾圖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再看看一臉看猴戲的鄭軍使者,沙納海咬牙切齒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人可以換,但想來他身邊也沒帶著,這樣,本大人將這批逆眷現在就押往徐州並請旨朝廷,若是蒙得准許,就在淮河邊換人吧!”
鄭藩使者自回去覆命了,想來這個答案已經能滿足鄭克臧心理預期了,但清軍這邊還要相當的首尾要處理:“傳令各營,本該將這等逆屬驅趕蟻附攻城,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大將軍決定將其等流放寧古塔,若有敢效仿者,這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阿南達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佈置也許能把整件事壓下去。但壓過壓,不引起動盪是不可能的,因此幾人都沉著臉看向找事的罪魁禍首。被眾人的目光盯得發毛的巴爾虎,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