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聽過這景教呢?它什麼時候傳入的中原?”來雁北點點頭,對於佛教她並不陌生,但“景教”之名,她聽都沒聽過。
據後世的學者研究後得出結論,景教傳入中原的時間與達摩乘船至南海的時間差不多;不過景教一開始的處境比較尷尬,一直要等到唐太宗信仰時才算車道山前,繼而登峰造極。
主流的說法是景教最初傳入中國的時間為唐貞觀九年,到高宗時曾達到寺滿百城的興盛階段;不過外來的景教畢竟還是逃不過盛極而衰的命運,興盛了兩百年之後便遭遇了唐武宗,他下詔毀天下寺四千六百座,景教徒由此開始向西遷徙,隨即西域成為景教傳播的中心,崇拜單一神靈的中國式基督教——景教退出了中國的歷史舞臺。
“或許畢雲亭便是第一個景教徒?”蘇遊聽到來雁北的疑惑,心中也有了一個疑惑。
“對於景教我也只知一鱗半爪,來源多屬道聽途說。說到傳入中原的時間,大概跟達摩大師一葦渡江的時候差不多吧?”蘇遊實在不敢確定後世的研究,所幸如今的景教似乎並沒多少人知道。
“菩提達摩?壁觀婆羅門?我怎麼沒聽過‘一葦渡江’。”
“多半是誇張的說法,也可能是根據《詩經。河廣》的詩句‘誰為河廣,一葦杭之’化來的,簡單說來就是他作別梁武帝北上的故事。”
“這故事倒是載於佛典的,據說他渡江後到了少林寺創立禪宗,繼而傳衣缽于慧可,之後達摩便隱居於熊耳山定林寺,終年一百五十歲,定林寺亦成為了他的埋骨地,梁武帝曾為之撰寫碑文讚頌。”對於這些佛門掌故,來雁北比蘇遊更加了解,此時一一道來,後者聽了不住點頭。
“對了,你怎麼突然對那個胡人這麼感興趣,還是說,你為何對天主教有這麼大的興趣?”蘇遊感覺兩人聊著聊著,實在是偏題太遠了。
“其實是剛才你的徒弟跟我說起袁天罡冷傲龍等人要加入你的馬球隊的事,而昨夜六哥回來後便派人對冷傲龍的底細進行了追查。”
“有何不妥嗎?”蘇遊點點頭,他當然已經從來雁北的語氣中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結果,但這顯然不是他想聽到的,尤其是嚴重缺人的現在。
“冷傲龍以及剛才我聽說過的袁天罡羅藝韋挺王珪四人,基本都來自於同一邪教組織——‘白衣彌勒’,不過六哥現在掌握的資訊並不太多,我也只是讓你小心些。”來雁北緩緩地把她所知道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遊,說到後來已經輕輕地握住了蘇遊的手,顯然她在為蘇遊的安全擔心。
“邪教?”蘇遊腦子一下就蒙了,他之前也想過袁天罡羅藝等人的組織一定很神秘,但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有關白衣彌勒什麼的,蘇遊腦中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邪教又如何?我們最多隻是相互利用罷了。不過,我或許應該提醒一下他們,讓他們以後低調點行事了。”蘇遊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表明他選擇一條路的決心,他相信自己能夠把這條已經選擇好的路走完。
來雁北聽蘇遊如此說,先是有些擔憂,爾後終於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083紅拂故事
蘇遊與來雁北到了安業里門口的時候就下了車,隨後又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李靖與杜如晦的那個小四合院,可是兩人才剛跨入院門便聽到了紅拂女竭斯底裡的哭喊聲。
“許久不來又如何,一輩子不見又如何?他不是說過,一輩子都不想見到我?他不是說過,只要我紅拂嫁入李家,他永遠不會登門?”紅拂女站在門口對著李靖瘋狂咆哮,眼淚隨之流了下來,最後泣不成聲……
李靖紅拂女旁邊還站著一個臉色顯得頗為尷尬的漢子,街坊鄰居聽見紅拂女的咆哮也都一一探頭出來,卻又不知如何上前解勸;紅拂女此前在街坊領居們的眼中一直表現出的都是知書達理,雖然生活窮困卻從未對李靖紅過臉;街坊們對她此刻的反常大惑不解,卻又不知如何上前相勸。
蘇遊與來雁北聯袂而至,他一時又想起了去年來拜訪杜如晦時的場景,當年那個因為炒菜被煙燻著衝出屋子後使得蘇遊以為引起了火災的杜如晦,此刻或許還沒有下班吧,否則他一定不會對李靖夫婦此刻的彆扭置之不理的。
“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蘇遊苦笑著對來雁北說道。
“她就是紅拂女和李藥師?”來雁北此時已經解下了紗冪,看著梨花帶雨的張初臣與半分脾氣都沒有的李靖,開口問蘇遊的時候卻先自點了點頭。
來雁北沒能見到想象中的紅拂女的風采,卻理所當然地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