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掉餡餅般突然使馬球隊多了四人,蘇遊一時也不知是喜是憂。不怕他們給自己使絆子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是拒絕了他們,最後只怕還得靠楊二,那麼自己必會失去來整與裴元慶的支援。
這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節奏,但退一步的話,又未必真能海闊天空。
蘇遊細算了一下,來整裴元慶兩人已是自己的死忠,程咬金和畢雲亭應該也沒什麼變數了,再加上今日多出的四個生力軍,就算自己不上場馬球隊的人數都已夠了。
“還用得著去找李靖嗎?”蘇遊做如此想時,卻見來雁北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看來不去看李靖都不行了。”蘇遊搖了搖頭,趕緊去扶她下車。
“橫波,咱們差不多該出發了吧,這個時辰李藥師差不多也到家了。”來雁北剛一下車,就急著對蘇遊說道。她原本以為蘇遊會換好衣服等她了的,可這會眼前的蘇遊一身華服,顯然不是去看李靖的裝扮。
“你先進屋喝口水,我很快就能出來。”蘇遊知道她急著想見的是偶像紅拂女,自然知道她心情的迫切,於是趕緊讓她進屋,自己則趕緊換衣服去。
“師孃,程咬金有禮了。”程咬金從小九青荇等人處聽了些八卦,自然知道來雁北與蘇遊的關係,趕緊上來見禮。
來雁北聽程咬金如此稱呼,臉微微一紅後隨之點頭,卻並不辯解。
“額,對了,我差點忘了給你引薦了。這位是我在齊郡起點書院的好學生程義貞,表字咬金。這位是我在西市招募的馬球隊員,畢雲亭,咦,你脖子上……”蘇遊趕緊拉過程咬金給來雁北介紹起來,不過,當他介紹到畢雲亭的時候卻發現了他的脖子似乎掛著一個十字架。
畢雲亭二話不說,自脖子裡拽出金屬鏈。果然,那是一個十字架。
“天主教?”蘇遊點點頭,隨口問道。
“你竟然知道天主!”畢雲亭長長一聲嘆息,半是輕鬆半是感懷,不過蘇遊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與他探究天主,至少他現在需要趕緊換好衣服以便陪來雁北去看紅拂女。
蘇遊今天在心態上因為得到了羅藝等人而對李靖的渴求有所降低了,不過,李靖畢竟是未來的戰神,拉攏他那是必須的。對於李靖這樣的人,或許蘇遊只能說這一句話:“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蘇遊沐浴更衣出來以後,來雁北的茶都還沒晾涼,不過她來此並不是為了喝茶的,見蘇游出來自然是起身相隨,小九和程咬金也趕緊跟在兩人身後,卻被蘇遊阻止了。
“先生,還是讓我跟著去吧,萬一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也有俺衛護左右啊。”程咬金對此自是不滿,與其說他在擔心蘇遊的安危,到不如說是想見一見傳說中的李靖。
“行了行了,都有我呢。”來雁北舉了舉左手拿著的佩劍,她把商兒都留在了這兒,可不想再有個程咬金破壞他們難得的二人世界。
“咬金,你不就是想見見傳說中的李藥師嗎?以後機會多的是,這會先待著陪陪畢雲亭吧。對了,回頭我給你定製一把好武器。”蘇遊一語道破了程咬金的想法,又看到程咬金因為看見來雁北的佩劍而神色黯然時,才想到程咬金現在連武器都還沒有,於是他的腦子裡想到了《隋唐》裡面的板斧。
“既是如此,那先生和師孃保重。”程咬金轉愁為喜,與畢雲亭小九商兒等人都站在了當地,目送著蘇遊和來雁北登上馬車絕塵而去。
“那個胡人是什麼來歷?剛才你說的天主教是什麼啊?”直至馬車起步,來雁北才問起剛才蘇遊的驚訝。蘇遊一時倒沒想到來雁北對自己給引薦畢雲亭時透露的一點小資訊也被她放到了心上。
“畢雲亭是一個粟特人,他們的先人在前漢時期被匈奴趕到了西方世界,魏晉以後才慢慢回遷,他的來歷應該沒問題,不過最好還是要調查一下他的底細,這件事還得麻煩你來。”蘇遊解釋起畢雲亭的來歷,又鄭重其事地把他更深的來歷託付給了來雁北,後者努力地點了點頭,笑道:“事急從權,我知道你能把握得了分寸的。”
“恩,當時急著召他入夥,也是頭腦發熱。至於你問起的天主教,說起來話就長了。”蘇遊努力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接著說道,“天主教在中原的名稱叫做‘景教’,它與佛教一樣都屬於西方的教派,但與佛教不同的是景教只有一個神,即天主。當時景教教派的大主教因崇拜與祭奠祖先等等觀念,被正統基督教派斥為異端,遭受火刑迫害,他的信徒隨後逃亡東方,最終進入中原。”
“想不到你對這些教派也有所涉獵,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