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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11

三週後,M先生帶我去參加了那個活動。不巧那天遇上暴風雨,整個東京都像被徹底洗涮了一番。令我對那天所發生的事更加難忘。

我和M先生晚上八點左右到了Synonym。我無法告訴你它的具體地址,事實上這裡是愛好者(稍後我會介紹他們愛好的是什麼)之間頗有名氣的酒吧。

從外觀來看,這裡十分普通,讓你完全想象不出裡面別有洞天。之前說過這裡遠離鬧市,但那兒的商業街本身就很小,只有二三十家店鋪。Synonym的入口在其中更是不起眼,路人一般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

當天在悽風厲雨的驅趕下,我們到了店門口,棕色木門上掛有“完全會員制”的銅質標牌。要是一般不了情況的人誤入其中,的確十分尷尬。

開啟門踩上通往地下的窄小臺階,樓梯中途轉了很大一個彎,完全看不見店內的情況,然而我馬上注意到這裡和上次來的時候氣氛完全不同。階梯左右掛著的相框,之前裡面放的是紐約下城區的黑白照片,這次都換成了充滿奇異魔力的畫作。走下階梯一路看去,才發現畫裡的生物都是死的。

“這些畫很有意思吧?這是一個圈內的著名畫家鼎凜子的作品,他只畫已經死了的動物。”

對繪畫與音樂一竅不通的我,卻能感覺到畫面所散發出的陰暗的緊迫感。不是開玩笑,這畫真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畫出來的。

“這些都是夫人的收藏。只有在‘桌秀’的時候才會掛出來。”

M先生怕我被難走的臺階絆倒,牽起了我的手。那些畫讓我莫名的胸室壓抑難耐,所以就加快了腳步走下樓梯。

看到整個店鋪的時候,我不由得驚歎出聲。因為在這不算大的室內人聲鼎沸,不要說五個包廂,連吧檯也擠滿了人,不少沒有座位的人只能靠牆站著。外面那麼大的暴風雨,這裡卻令人難以相信的爆滿,讓我不敢相信這是上次來過的同一家酒吧。

“晚上好,M先生。D先生已經到了。”

剛下樓梯,就聽到一名西服筆挺的男士招呼。他彬彬有禮,頗有紳士風度。

“他是夫人的伴侶S先生。”

M先生向我介紹了他。不是丈夫也不是先生而是伴侶,這樣的稱呼很新鮮。

“這位就是R小姐吧,久仰大名。”

S先生微笑著禮貌地招呼我。我看到他的表情,想起小時候教會里的輔導員。我慌忙把這記憶揮去,不想再回憶起教會的事情。

“嗨,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

他把我們帶到放著預約牌的包廂,D先生和他的戀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已經坐在裡面了。她叫K,是知名政治家的女兒,請原諒我不能說出她的名字。她有著媲美模特的美麗臉蛋與身材,和D醫生在一起,讓人覺得即相配又不搭調,是對不可思議的組合。

“我昨天興奮得都沒睡覺呢。小R,你怎麼樣?”

K小姐性格十分開朗,第一次見到我,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那樣親暱搭話。我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胡亂地頻頻點頭。

“她可是第一次來呢。”

D醫生開口為我救場。

“唉?真的嗎?真好。”

K小姐心有神往地感嘆道。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最有意思的哦。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呢。”

“真的嗎?”

聽到我的問題,K小姐悄悄湊到我耳邊,淘氣地說:

“這說不定會改變你的人生哦!”

這時,吧檯邊的門開了,F夫人穿著赤紅的絲緞禮服走了出來。妝面比上次見面時更為精緻,令人驚豔不已。配合她的出場,店內的燈都關了。

“大家好。”

夫人手持小麥克風站在那裡開口說道。

“各位今天冒著如此惡劣的天氣蒞臨Synonym的桌秀,對此我表示由衷的感謝……請盡情欣賞接下來的精彩節目。”

話音剛落,場內響起震天的掌聲,氣氛異常熱烈。我不禁環視了一下店內,滿堂客人的眼睛都專注在夫人的身上。這些視線,和我以前見過的M先生的眼神一樣,都充滿了奇妙的熱情。

不一會兒,音樂切換成了一首耳熟能詳的爵士樂曲,可惜我不知道曲名。與此同時,剛才和我們打過招呼的S先生站到夫人身旁,把她橫抱起來(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公主抱)。從夫人站的地方到店內角落的舞臺只有幾米之遙,S先生卻一路把夫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