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誠。”
男人身形微微一頓,然而西門吹雪已低啞的彷彿輕嘆般地道:“你說情愛一事,又有誰能清楚,既如此,你果真知道,自己絕無情意?”
葉孤城怔了怔,於是發現自己任何言語都說不出來,只是和那雙幽深的眼眸靜靜對視。冷星繁爍,浩淼波瀾千丈起,堅定、筆直、森冷、高傲、鋒利,是屬於西門吹雪的目光。他靜了良久,忽低笑道:“西門,你可知情愛一物,如冬日春花,夏時飛雪,求之不得,博之不能……”
西門吹雪的眼睛並沒有從他的面上挪開:“既如此,為何不對那女人說。”
葉孤城慢慢眯起狹長的眼:“你,何意。”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自然明白。”
葉孤城目光漸漸冰冷,然而很快,又緩緩平復下來。他低低笑道:“這世上沒有永久不變的美景,四時更替,萬事萬物皆不過絢爛一個花期罷了。”脫開手,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西門,你難道不明白。”
他見西門吹雪冰寒的雙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既而又將雙袖甩在身後,微微一哂:“這世上最慟人心的往往不是求不得,而是後來得到了,卻又要讓人在沉醉於美夢中時,驟然破滅。”他低低嘆笑:“世事,人心,沒有什麼不可以改變,你又何必執著。”
他極少笑,今晚卻已笑了多次。然而西門吹雪見了這笑容,心裡不知如何,卻恍如見滿江碧水染上頹色,草葉枯黃,花木凋零,飛雪驟風中,雪白的冬色褪盡,廣袖博裾,銀冠錦裳,皆漸漸遠去,只餘滿地碎玉殘瓊,一身零落。
他盯著那人嘴角淡勾的淺弧,緩緩從塌上起身,道:“我明白。”然後,直視著男子,一字一句道:“我有話,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