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進房內,頗有些深秋的涼意。起身步到葉孤城身後,將窗扉一扇扇關嚴,然後回身出屋,從外推上了門。
案中白絹之上,一樹冬梅臨風盛放,傲雪獨寒。
七十。 情圮
“稟城主,人已快到府門口。”
“知道了。”
男子轉過身,斜飛的劍眉輕斂,下一刻便邁動腳步,不急不徐往外走去。
馬車緩緩停下,裡面人剛要捲簾下車,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便從外面掀開車幃,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你既病著,又何必舟車勞頓至此。”
心中一暖,輕輕扶在伸過來的手上,從車內走了下來:“管家說你可能會在中原停留好一段時日,我便……”微微紅了臉,卻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很想你。”
深褐色的眼底波光淡轉,亦帶著一絲淺淺溫和:“與南王協成一項生意,需我在此排程一陣。”腳下放緩,讓女子恰能和自己步履持平:“信上說你染病,究竟如何。”
臉上黯了黯:“我也不知……只是前時染了風寒,近來總是胸悶氣短,練功時辰一久,便有些手足麻痺。”聲音低了幾分:“大夫說是心悸之症。”
男子眉峰微斂:“先去西院歇著罷,我自叫人來診治。”
“如何。”葉孤城負手立在床前,淡淡問道。
“風寒溼三氣雜至,合而為痺。”年老的醫者皺著眉頭:“少年氣壯,陽氣偏盛,內有蘊熱,復感風寒溼邪,熱為外邪所鬱,流注臟腑、肌肉、關節,而為熱痺。”頓了一頓,“一般由表入裡,由淺及深,由經絡而至臟腑。”
醫者看一眼床上人:“脈痺不已,久而化熱,內舍於心……進而成心臟受損之症。”
孫秀青蹙著眉,低低道:“很嚴重麼?”抬眼看向床前的男子。
葉孤城只道:“怎生調治。”
“飲食清淡,行動適宜。忌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