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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她深陷一場自我反思,做不出更熱情的回應。

高東山繼續開解道:“有些人的憤怒不是真實的憤怒,就是一種表達,一種態度。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的基金排名狂跌,虧錢虧得太慘……羅菡她要是擺出一副淡定樣,領導們興許還以為她無所謂呢!她必須生氣,但她不是針對你。”

姜錦年心道:她針對我也沒用啊,股票已經被套牢。龍匹網不斷地停牌復牌,倘若這時候把它賣了,做一次“斬倉”,可不是像割肉一樣?

她一籌莫展地感嘆:“我們能做一些補救。現在是旅遊旺季,可以增加旅遊股……A股板塊的家電和人工智慧都很火熱。後天還有個券商路演,專門介紹新興行業,羅菡沒空去,我去。”

高東山欣慰點頭:“去唄,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八月初的北京城被高溫籠罩。當空一輪烈日炎炎,空氣被曬得密度不均,折射出模糊的熱浪,路邊的行道樹雖然茁壯,散佈的樹蔭卻不能為人納涼。

姜錦年舉著一把遮陽傘,和高東山一起走向地鐵站。

高東山穿著隨意——白色純棉T恤,配一條咖啡色七分褲。許是因為天氣燥熱,他後背出了不少汗,浸透一大塊布料。衣衫沿著汗漬貼緊了他的背脊。

姜錦年抬高傘柄,為他遮擋太陽。

高東山擺擺手,推拒她的好意:“我不怕曬。我老家在新疆,平均日照時間蠻長的,給我曬慣了。”兩人邁下臺階時,他伸手在姜錦年腰側虛扶了一把,以防她穿著高跟鞋走路摔倒。他還說:“你的面板白得發光,不禁曬吧。”

姜錦年正要說話,忽然有一個人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回頭一望——竟然是傅承林。

今天的官方室外溫度為39攝氏度。

傅承林卻穿著襯衫、西服、長褲。

他的額頭沁著幾滴汗,他笑著解釋:“我剛從歐洲飛回來。開車回家的路上,路過你們公司,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話中一頓,他側頭看向高東山,唇角一挑又是一個笑:“你好,我是傅承林,你是姜錦年的同事麼?幸會。”

高東山搞不明白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看他裹得跟粽子一樣嚴實,他真擔心這人要中暑:“是的是的,我和姜小姐在同一個組工作。我叫高東山,傅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