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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著姜錦年,雲淡風輕地笑問:“你們在聊天嗎,聊了什麼?”

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姜錦年的頭髮,但她躲開了。

第42章 爭端

鄭九鈞的那句“金融圈子亂”,讓姜錦年再度懷疑傅承林的私生活。她多少有些介懷,偏要裝大度,分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她就像一支不穩定的個股,哪怕是一筆小單,也能將她砸出六七點的跌幅。

窗簾隔絕了天幕,光線從縫隙中透進來,灑在桌面上。姜錦年兩指按住一條光斑,來回敲動,她寧願重複這種無聊的遊戲,也不樂意和傅承林說一句話。

姜錦年的心情很矛盾:她知道男人更愛胸襟開闊的女人。但她僅能在表面上做成這一點,有時候,甚至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

鄭九鈞斟酌著開口,緩解氣氛:“承林,你開完會了?”

傅承林察覺他的藥瓶換了位置。瓶身上寫滿了法語,他斷定姜錦年不認識,鄭九鈞也看不懂,但他仍然把瓶子拿起來,塞進辦公桌的某一個抽屜裡。

他說:“開完了。我要跑下一個地方。”

姜錦年抱起膝上型電腦,先他一步出門,毅然決然地走掉。但她站在長廊上就迷路了——遠處鑲嵌一扇落地鏡,倒映著無數重疊的房間,通向未知世界。

鄭九鈞抿緊嘴,遙望姜錦年的背影。

傅承林興師問罪:“你跟她說了什麼?講得明白一點兒,我好去哄她。”

鄭九鈞點了支菸,在輕薄煙霧中,給出寥寥數語:“女人不能慣,否則有你煩。你小心被她拿捏住,我來時,看她正在翻你東西。”

滿屋子的菸圈盤繞。傅承林反而關閉窗簾,熄滅燈光,他掃視一遍桌面檔案,就聽鄭九鈞輕嘲道:“我剛說完那話,你也緊張起來了?這不,你也不信任她……聽兄弟一句勸,咱們能找到更合適的。我不想看到你被負面情緒影響了工作,影響了經濟收益。哦,忘了告訴你,我在法國待過兩年。”

傅承林居高臨下,睨視著鄭九鈞,道:“我沒什麼消費慾,錢多錢少都一樣。”他不鎖辦公室,竟然直接走了:“你這麼看重工作,那公司不如交給你來管。”

鄭九鈞沉吟著,不再抽菸。

他開啟桌上盒子,嚐了一塊剛才姜錦年碰過的餅乾。

*

姜錦年腰痠腿疼,睏乏疲憊。她覺得脖子撐不住腦袋,雙眼晦澀,鼻腔又有充血感。她半靠著牆根,眼角餘光瞥見傅承林靠近,躲也不躲,只說:“我想回家了。”

傅承林懷揣著一線希望:“回我們的家?匯率在等你……陪它玩。”

姜錦年卻道:“是我和許星辰的家。”

她轉過身,背影曼妙。

傅承林拿走她的膝上型電腦,放進了他的公文包。如此一來,姜錦年必須跟著他……他很煩自己總得用這種方法。深秋寒蟬悽切,樓下的風吹出一陣凜冽,落葉和雨絲一同飄過來,他緊緊攬著她的肩膀。

姜錦年不服從也不反抗。她一上車,就側臥在後座,蜷成一團。傅承林問她:“困嗎?”

她很小聲地“嗯”,作為回答。

傅承林讓她枕在他的腿上。

她聽話挪過來,他就一直撫摸她的臉,細緻光滑,觸感絕佳。他的指腹緊貼她面板,摩挲不停,姜錦年討厭他像擼貓一樣玩弄自己,忿忿不平叼住他的手指,他笑說:“你使勁咬,解解氣。”

姜錦年翻身,朝向他的腹部。

她隱蔽地舔舐他的指尖,不到兩秒,她覺得好無聊。

於是她推開他的雙手,閤眼睡覺,半夢半醒間,腦海裡虛幻的景象一如現實。她走錯一步路,“砰”的一聲往下墜,不斷往下墜,失重感鋪天蓋地,耳邊充彌著吱吱呀呀的幽暗聲音,像是荒廢的兒童樂園裡,那生鏽的鞦韆架回轉晃動的輕響。

她臉色蒼白,嚇得爬起來。

傅承林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安撫道:“別睡了,我怕你暈車。”

他們今天運氣算好。路上沒撞見幾個紅燈,也沒碰到堵車,很快就抵達了山雲酒店總部,傅承林給姜錦年安排了一間頂層套房——他刷卡結賬。隨後,他把姜錦年帶進房門,拉開被子,讓她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姜錦年無理取鬧:“你先給我暖床。”

她跑到陽臺上,遠望白霜凝結,鋪滿了綠中發黃的草坪。

秋風搔刮常青的樹葉,引起一番沙沙震盪。烏雲遮掩半面天空,有些地方依然晴朗,姜錦年扭頭,想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