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機搖頭,“不曾。三日了,除了勉強喂些米水藥汁,什麼都吃不進去。大夫切脈,言此女施主此前服過一種致人昏死的藥,心脈短時間具停,俗稱假死。如今藥效已過,按理說應該醒,但照這情形來看,恐怕是腦部受撞擊所致,大夫也說不清什麼時候能醒。”
“阿彌陀佛,殉葬也罷、其他緣由也罷,將活人釘入棺中妄圖活埋,造孽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禪機你好生照看著。”
禪機用過齋飯,照例端著湯藥入寮房。
一開門,禪機卻愣住了。
只見床上被子掀開,女子隨意盤腿坐,容顏灼灼勝芙蓉。本為賞心悅目事,卻見這傾城女子正愁眉苦臉,歪頭掏耳朵。一抬眼,看見他,愁雲苦雨的眸中頓現亮色,“和尚,快幫忙看看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第3章 饞雞,我要穿這個
第二章
寮房中,女子懷裡抱著被子,一雙婉轉明眸將眼前圍過來的一圈和尚打量了個遍,最終把目光定在她見到的第一個和尚——禪機身上,“你們,都是誰啊?”
禪機未語,老方丈念一聲阿彌陀佛,“貧僧釋善,乃本寺住持。餘下,皆是本寺僧眾。這是禪機,是他將施主從飛瀑潭帶回寺中。”
禪明擠過來,“還有我還有我,是我把施主的鞋子找回來的。”
女子滿面疑惑地看了看禪明,不明就裡,眼睛還是轉回到了禪機身上,“饞雞?你很喜歡吃雞嗎?”
這。。。。。
禪心捂著嘴偷笑。
禪機也是始料不及,“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殺生。貧僧法號禪機,取禪機隱語前二字。”
女子莫名頭疼,聽也聽不懂,反正她知道他叫饞雞就是了,然後用手去拍頭,“頭好疼啊。”額頭也疼。
禪機上前一步,“施主家住何處?貧僧好送施主回家。”
被禪機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家?這裡不是我的家嗎?”
禪心,“這是苦吟寺,寺廟,怎麼就成你家了。”
老方丈納罕地看一眼禪機,禪機長眉微蹙,“敢問施主姓名?”
禪明問,“對呀,施主,你自己叫什麼名字總該記得吧?”
女子頭很疼,他們這麼一問,她就更難受了,似乎想了許久。提起名字,腦中總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她耳邊喚著,“阿緋,阿緋,阿緋。。。緋。。。。”聲聲迴響,久繞不去。
她面帶困惑,喃喃道,“阿。。。。緋?”
禪機心道還好,尚記得自己名字。再問姓什麼,卻是問不出來了。
老方丈再問,“施主可記得自己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出現在竹雞山的飛瀑潭?”
不知道,他們問的這些她都不知道。
除了自己叫阿緋,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老方丈起身瞧了她腦後的傷,搖搖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