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應該會有報案記錄,如果真的發生過的話。但是,要查哪裡的警察?”
“先查馬尼拉的。找不到的話,再找八打雁,這樣應該可以。”
“用電腦搜尋?”
“先用搜尋的就好了。日期很清楚,七六年1月24日,這不會錯。如果找到什麼線索的話,再用電話聯絡就好。”我對著電腦說。
“潔,你到底在想什麼?有什麼計劃嗎?”
“什麼意思?”我邊敲鍵盤邊反問。
“假裝搜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案子,是想開什麼玩笑嗎?你的舉動才真的叫做瘋狂茶宴吧。”
“那麼,你要怎麼解釋馬卡特先生寫的故事的最後那一段?”
海利西不屑地笑了笑,然後說:“我的天啊!別裝了,潔,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要怎麼捉弄我?故意一本正經地敲鍵盤,到底要連線到哪裡去?是想讓我看頭掉了的米老鼠嗎?”
“好啊。”
“書中的描述不必一五一十地全部反映事實,不是嗎?就這麼一件,是他把大膽的、藝術家的構思給寫了出來,不行嗎?”
“不對,這不是那種性質的東西。既然他寫得出來,那件事就一定真的發生過。不管看起來多麼不可能,它都一定存在過,人腦就是這樣的機制。”
海利西雙手一攤,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喔。如果真的發生過那種事,就不能打賭醃鯡魚和鹿肉這麼小氣的東西。我們就吃遍烏普薩拉的每家餐廳,一直吃到天亮吧?還有葡萄酒,我把烏普薩拉所有的葡萄酒都買來,帶去你家,倒在浴缸裡,然後跳進去,把酒喝光給你看。”
我聽了捧腹大笑,不放聲大笑我會受不了。笑完之後,我說:“錢準備好了嗎,海利西?你看,找到了!”
然後我指著出現在電腦液晶熒幕上的某個部分,上面寫著:
“七六年1月24日,弗朗哥·V·塞拉諾螺絲殺人案。八打雁省皮拉爾大道的辦公大樓,發現了弗朗哥·塞拉諾(56歲)遭槍擊斃命的屍體。弗朗哥的軀幹和頭部被切斷,連結頭部的頸子上,看得到一個直徑9公分左右的大型螺絲;軀幹的頸部則開了一個剛好可以容納螺絲的洞,洞裡看得到可以鎖上頭部螺絲的螺帽溝紋。”
我瞄了一下海利西,他也在看電腦熒幕上的英文。
看完之後,他帶著一臉複雜的表情望著空氣,再把視線聚焦在我的臉上,對我說:“我今天帶的錢,可能不夠把烏普薩拉所有的葡萄酒都買下來。”
我很慷慨地對他說:“沒關係,葡萄酒下次再買就好。今天晚上先去吃鹿肉吧。”
I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案子是。。。。。。?”海利西嘟囔著:“這是發生在這個人世間的事嗎?。。。。。。潔,你早就知道了嗎?”
我站起來,來回踱步。
被海利西這麼一問,我停止腳步說:“不,我不知道。”
然後想了一下,繼續說:“證據是。。。。。。”
這個回答有點麻煩,我又踱起步來。於是海利西忍不住反問道:“證據怎麼了嗎?”
“海利西,我剛說你要請客,但今天的晚餐我們各付各的吧。因為我也弄錯了。”我說。
“弄錯了?你說弄錯了?”海利西有些驚訝。還搞不太清楚狀況。
“弗朗哥·塞拉諾這個人,毫無疑問的,應該就是卡爾·薩塞茨其,而且年齡也相符。可是死的人不是芮娜絲,是薩塞茨其。這和馬卡特先生的小說不一樣,是我沒有料想到的。”
“啊,原來如此。”海利西說。
“所以今天的晚餐你不必請客,也不必喝光全烏普薩拉的葡萄酒。”
海利西聽了點點頭,小聲地說:“太好了。”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好,他追問:“這到底怎麼回事。潔,這位被殺的人是薩塞茨其嗎?”
“起碼不是馬卡特,他現在還在這個城市。”
他點點頭說:“對,這麼簡單的事情我瞭解。那麼,為什麼薩塞茨其的脖子上有螺絲。。。。。。?”
“這個我現在正在想。”我說。
“連你也不知道?”
“對,我不知道。”我回答。
說明情況的方法有好幾個,但是每個我都無法認同。我最不認同的是,因為精神病所致的這個解釋。
“這樣不行,資料太少了。芮娜絲還沒登場,馬卡特也還沒出現。”
我又坐回電腦前,找出八打雁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