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木棍,藉著洞口的光線,看清了身著軍服的聶廣勝,拉住他的手說了聲:“聶隊長,你咋才回來呀!”就泣不成聲了。
聶廣勝看到朱翠葉面容黃漲,頭髮凌亂,不由得一陣心酸,當年是她和丈夫傾其所用救了他和其他三名戰友,沒想到她現在還過著這樣的苦日子。當他從朱翠葉手裡拉過兩個孩子,注意到孩子們發育不良,油然而生出一種愧疚的心情,他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對不起自己的戰友和兄弟餘大鵬,他無法告慰烈士的在天之靈。
聶廣勝和隨行的地方上的同志向朱翠葉講了如今已經解放了,成了窮苦人的天下,張守財被人民政府槍斃了,餘家的二老婆也被逮捕了。朱翠葉聽到這些,才放下了心,跟著聶廣勝下了山。
朱翠葉和女兒樊彩花、乾兒子餘光曉坐上聶廣勝的吉普車,一同來到招賢區政府,聶廣勝考慮到餘光曉已經超過了上學的年齡,就和區政府的領導商量,決定讓朱翠葉住到召賢鎮原來餘家的偏房裡,同時給她分了三畝近地。
朱翠葉是個比較硬氣的莊稼人,她總覺著自己住著餘家的房,種著餘家的地心裡有些不美氣,但為了柱石讀書她也只好這樣了,人家有硬勞力、有牲畜的都組織成了互助組,她又是一個外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