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儘管知道顧家於她,是家人,還是忍不住計較。
“宋辭。”
阮江西扯了一下宋辭的衣服,然後……
就三秒,宋辭的僵持就維持了三秒,然後就妥協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總之,和阮江西對峙,宋辭完全沒有抵抗值,用秦江特助的話說:碰上老闆娘,宋老闆的武力值,弱爆了!
顧白不得不提醒一句:“宋少,我好像並沒有邀請你。”
宋辭睨了一眼,冷沉的側臉一抬:“不需要。”
真是個狂妄又任性的傢伙!
顧白壓下心頭的火氣,目光相接,幾分挑釁:幾分玩味:“這是顧家的家宴,你這個外人恐怕不合適吧。”
外人二字,咬得尤其用力。
宋辭不惱不怒,看阮江西:“江西,他說我是外人。”
略微冷冽的嗓音,顯而易見的危險,宋辭此番,頗有幾分要阮江西正名的意味。
阮江西嘛,一向慣著他。端著一臉正經與嚴肅,對顧白說:“顧白,宋辭不是外人,是我男朋友。”
宋辭眉毛揚了揚,挑釁地看顧白。
好好的家宴壽宴,硬生生被宋老闆扭曲成了見家長。
不遠處的秦江有點不忍直視,他跟了宋老闆七年,還沒見過這麼幼稚又彆扭的宋老闆,還有顧律師,瞧瞧,瞧瞧他那說的什麼渾話:“我家江西還這麼單純,不知道現在的世道女人換男朋友比換襪子還勤嗎?”
混賬!膽敢對宋老闆大不敬!
宋辭眼瞼微微半斂,這是動怒的徵兆,偏偏,還有些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江西,你要不要先把戲服換下?”陸千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躥到阮江西跟前,嘿嘿一笑,“江西,要不要順便換個襪子?”
阮江西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是個誠實的淑女:“嗯,要。”轉頭,看宋辭,“我先去換衣服,你等我。”
然後,就去更衣室換衣服,順便換襪子了。
宋辭一張俊臉,表情破天荒精彩了:“把所有襪子都處理掉。”只說了這一句,宋辭跟著進了更衣室。
秦江為難了,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去找了服裝組的小劉。屁大點的事,宋少也太當真了,難不成阮江西還真能把宋少當襪子換了?斤斤計較的男人呀!
顧白心情頗好,倒了杯咖啡,在外面等阮江西。
陸千羊立刻湊過去:“顧大律師。”瞧瞧,她一臉急色,分明是去邀功,
顧律師心情好,很大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陸千羊一聽,大喊:“律師大人,小的有冤情。”
顧白放下杯子,拿出了平日裡對當事人的架勢:“說說看。”
“我要告一個人。”她痛心疾首,一副深仇大恨之相。
這傢伙,每個表情都是戲,唱的是竇娥冤。
律師大人就又問了:“告他什麼?”
陸千羊咬牙切齒,義憤填膺:“他威脅我,還對我用暴力。”對著那邊被導演纏上的唐天王,惡狠狠地說,“還有人身攻擊!”絞盡腦汁,控訴,“他還敗壞我純潔的名聲!”
唐易剛好回過頭來,陸千羊立馬往顧白後面躲,顧白一眼便知,很走心地問:“你想他判幾年?十年夠不夠?”
“十年?”
要是唐天王坐十年牢的話,他的粉絲肯定會叛變的,以後就算是出來,也不會有導演找他拍電影拍廣告了,說不定牢裡還有人打他,打殘了怎麼辦?毀容了怎麼辦?
仔細一想,其實,唐天王也沒有那麼罪大惡極了,也就剛才在沒人的地方,咬了她嘴巴幾口,坐十年牢的話……陸千羊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不能做趕盡殺絕之事,她很大度的:“十年這、這倒不用,就讓他蹲幾天號子,讓法官大人訓訓他,讓他以後見到我屁滾尿流就好了,這文明的世道興小懲大誡嘛。”
“你確定?”顧白思忖,“如果上法庭的話,法官大人萬一一個不知輕重——”
陸千羊立刻順著杆子爬:“我不就是說說嘛,顧律師你日理萬機,我哪能這麼興師動眾地麻煩你。”繼續大侃胡侃,“再說了,經過與顧律師這麼一番深度訪談,我立刻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善哉善哉。”
說話不打草稿,見風使舵,那都是陸千羊主修的本事。
“不告了?”
誰叫她是十佳好人呢,太善良沒辦法,陸千羊擺手:“好說好說。”
話才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