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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好個狠毒賤人,你不願就不願,如何就下這樣黑手。”說了,就過來扶了李宏到床上躺著,又打發夥計去請大夫,自己打了水來給李宏洗臉,此時李宏已痛得只在床上亂罵亂叫,馬寡婦就出來瞧夥計可把大夫請來沒有,才一踏出門,就撞上了丁豐。

那丁豐見是馬寡婦,真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當胸抓住,口中罵道:“我把你個□。”說了一刀就砍在馬寡婦頸項之上,頓時一腔熱血噴得老高,馬寡婦一聲也未及叫出來,栽倒在地,當時氣絕。

丁豐臉上叫血噴了一臉,只用手一抹,就叫:“惡賊,你躲在哪裡?”說了就往馬寡婦臥房裡來,那李宏聽得丁豐叫喊,忍痛從床上滾落在地,情急之下,就往床底下鑽了去,待得丁豐進來,只見得床上血跡斑斑,卻是沒有人影,要出去尋,又見垂到地面床幔不住發顫抖,見地上滴著血滴,起個手把床幔掀了起來,裡頭果然躲了個男人,一臉都是血,丁豐就伸了個手去揪。

李宏見丁豐手伸了來,驚惶已極,不住叫喊救命,又拼命躲閃招架,奈何這床底下究竟才有多大,就叫丁豐就住了頭髮往外拖,這□求活命,就把手到處亂打,依舊不得掙脫,丁豐因用不上力,也不能就把李宏拖出來,兩下里正糾纏,那李宏忽然想起插在髮髻上簪子來,起手拔了,就在丁豐手上刺去。

丁豐叫李宏紮了,更是怒不可遏,只把個刀伸進去亂揮,口中罵道:“我把你個淫賊,不殺你千刀,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這也是李宏做壞事多了,天理昭彰,終有報償,丁豐一刀揮了去,正劈在李宏另一隻好眼上,李宏只覺痛徹心扉,慘叫一聲,丁豐就知道得手,正要爬將起來,就聽外頭呼啦啦進來幾人,卻是衙差,七手八腳就把個丁豐捆在當場。

原是丁豐殺死馬寡婦,就叫路人瞧見了,忙跑去報了官,這衙差聽得出了人命,哪裡敢耽擱,趕了來就把個丁豐按住了。

這時馬寡婦夥計請來大夫也到了,就過來在床底下扶了李宏出來,此時李宏已昏昏沉沉,那些衙差縱是見慣了血腥,見了李宏臉,都是倒抽一口氣,原是李宏一隻左眼叫人戳成了個黑窟窿,右眼從眉上一刀直砍下來,一隻眼珠半落在外,原有跟了進來瞧熱鬧鄰里,見了李宏這樣膽小腿也都軟了,就是有膽大,也臉色發白。

衙差們只問丁豐道:“馬寡婦可是你殺?這人也是你砍?”丁豐一概承認,就叫繩捆索綁到了縣衙中,許縣令升堂問案,丁豐就把馬寡婦如何做成圈套哄何氏上當,李宏如果意圖非禮,何氏如何反抗,自己一時激怒方殺傷人命,一一說了,許縣令便命傳何氏上堂。

那何氏正在家哭泣,忽然就聽小夥計幸哥兒來說,掌櫃殺死人命已經叫抓去了縣衙,來求何氏拿個主意。何氏聽了,萬念俱灰,自知必逃不過上堂去丟人露醜,就推說要換衣裳去衙門,哄了幸哥兒出去,自己重又梳了頭,又把被李宏扯爛衣裳換了,反閂了房門,拿了汗巾掛在房梁之上,一邊打結,恍惚想起才嫁給丁豐次日,知道丁豐是個假男人要回孃家,叫婆婆王氏打了,自己也是這樣懸樑,若是那回就死了,倒也乾淨。想到這裡,悲從中來,跺了幾下腳,叫道:“爹,娘,你們害苦了女兒。”說了,就把粉頸往裡一伸,雙腿一蹬就踢翻了腳凳。

幸哥兒在外頭等著,忽然聽得何氏叫了這句,又有凳子翻到聲音就知道不好,就起來把個房門撞了幾下,他人小力薄,又如何撞得開,就跑在外頭喊救命。也是何氏命不該絕,正撞上衙差來傳她,聽得她上吊了,跟著幸哥兒衝進來,幾腳踢斷了門閂闖進來,就見何氏就在樑上掛著,忙上來解開,將何氏放了下來。

何氏上吊未久,人還清楚,這一解下來了,也就回過氣來,她只怕傷了衙門丟人,依舊要尋死覓活,又哭著要撞牆,又要搶衙差刀子自刎。幾個衙差叫何氏鬧得受不得,索性就扯了繩子來捆了,也提在了衙門上。

許縣令見了何氏,就問究竟,何氏到了這時也無可奈何,忍著羞慚,邊哭,邊把情由說了,倒是同丁豐所說差不離。

此時李宏已叫人救得醒來,叫人用擔架抬在了衙門上,反說是何氏勾引他不遂,叫馬寡婦撞破了,怕丟人,故此咬他□,只為馬寡婦已死,許縣令一時也不能決斷,就把丁豐先下在了死牢裡,那何氏也在女牢拘了。

這丁家也得了信,趕了來時,已是不及,一家人急得沒法,使了錢下去方得在死牢裡見了一面,見面痛哭,大郎就問兒子究竟,丁豐把情由說了,王氏一聽,就千□萬□罵何氏,要過去女牢打她。大郎罵道:“這也是你做出來禍,你如何還有嘴臉罵?如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