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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也是個空坯,也要描牆畫的麼!旁的人家你描那麼起勁,自己家裡倒好意思空著!”

“……”

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將軍府居然是個空坯,居然還等著他描,先皇賜宅第的時候,居然好意思賜座半拉子的,等著將軍自己找畫匠完工?

“……你不是都不過去住的麼?”慶之試探著說了一句,意思是你都大了,還這麼鬧,我都替你臊得慌。

“那也是將軍府!門面總還是要的!”

蕭將軍就有那強行拉扯的本事,說得著說不著的,都拉到一塊兒給他當槍使。

慶之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撒硬嬌的蕭尚文,多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嘆氣。

“那我出完這趟活兒就到將軍府畫去?”

“不要!不許出外活兒!不許一走走四五天!”

慶之啞口無言,對著撒硬嬌的蕭尚文繼續發愣,他鬧不清楚這位祖宗怎麼忽然就黏糊上了,還不依不饒的,而且還不好哄。

“這活兒……早半個月就應承人家了……這時候才改口,說了又不算,信譽在哪?”

“哼!”蕭尚文臉上氣哼哼的,心裡卻想著到哪一步收手,才算是見好就收。

“要去也行,除非你……”

說到這兒,蕭將軍戛然而止,臉上的笑有點兒不自在,像是準備要詐誰,但又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做了個手勢,要慶之到他這兒來,他有悄悄話要說。慶之心裡難免發毛,然而還是不能不過去,過去把耳朵送上,方便蕭將軍遞悄悄話。

蕭將軍嘰嘰咕咕一頓說完,慶之唬著了,慶之沒過腦子,身子已經退出了一射開外,瞪著眼上下掃了掃蕭將軍,想:原來人的不要臉是分階段分境界的,過一段時日丟一點臉皮,士別三日,颳了眼睛也不敢認了。

蕭將軍到底有沒有幹成那樁不要臉皮的事不知道,反正轉天廖秋離早早就離家,去了京郊了。

早晨起來不見了心肝兒,蕭將軍對著滿院子新奇的臭味,喟嘆一聲,他上朝去了。

料理完正事,他照例到東宮點個卯,順便讓人把那一車的徒良送過來,借花獻佛了。

除了沈文昭之外,其餘幾個伴讀都沒吃過,夫子們也沒吃過,忍著噁心拈起一塊放嘴裡,滋味意料之外的不算壞。沈文昭吃得尤其兇,他自己就打掃了一大半,吃完了一個還預備開第二個,太子斜著眼睛瞄他,鼻孔噴氣:“臭不拉幾的東西,你們也吃得這麼起勁!”

沈文昭對著對胃口的吃食向來不計較他人的貶損,反正太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況且這東西的味兒確實不好聞,不好這口的能活活燻死過去。這回沈家大老遠的送來一車徒良,他想著這東西算是個新鮮物,自己又剛惹了事,少不得要和替他們擦屁股的掛名師父套套近乎,送一兩個太少,不好看,乾脆把一車都送過去,雖然肉痛,但也是個賠禮。還以為吃不著了,誰知掛名師父隔了一天又如數奉還,失而復得,十五歲的半大小子不能免俗的吃了個不亦樂乎。

這麼樣兇猛的吃了一陣,吃出了後果來了——他流鼻血了……

鼻血很稠,剛開始是一滴,接著又一滴,滴在了不顯眼處,反正也不疼也不癢的,他也不知道,還在斯文地狼吞虎嚥,直到身邊坐著的另一個伴讀失聲驚叫:“啊!子虞!你流鼻血了!!”

流鼻血就流鼻血,男子漢大丈夫,流幾滴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把開了一半的徒良放到一邊,昂頭沖天,然後抬手一招,招過門邊站著的內侍,說道:“勞駕,幫我擰一條涼毛巾過來。”。內侍見他鼻子底下拖著兩管洶湧的鮮血,模樣甚是嚇人,不敢怠慢,趕緊擰了一條涼毛巾過來遞給他。

太子見了也是蹙眉,嘴巴上還是不饒人,還是要挖苦:“吃兩口新鮮還吃出血來了,也是個福薄的!”,挖苦完了又忙忙的差人去請太醫,不過讓沈文昭攔下了,他說,流點兒鼻血也要請太醫,太醫又不是街邊遊醫,招來揮去的,人家心裡也煩!

徒良本就是大熱之物,沈文昭是個熱性身格,熱上加熱,每回沒節制的吃一通,都要淌兩管鼻血,他是見怪不怪,應付慣了,太子沒見過,當然要大驚小怪。

“不請?不請旁人又有話說了,說我對待身邊的人都這樣小氣!”

沈文昭昂著頭,鼻血流得汩汩,懶得和他搭話,直直倒身往後頭的矮桌上一靠,又捲了個紙條子塞進鼻孔裡,這就閉目養神去了。

太子見他不搭理自己,罕見的沒有追上去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