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哥年齡長她太多,即使疼她,能說的話卻很少。
三哥年齡差得少一些,卻絕對沒這個耐心聽她嘀咕,昨天晚上,要換成是三哥,早拎著她的脖領子把她丟到大漠裡去了。
趙陵楞了一瞬,才接受這個事實,是呀!她只是剛認識的小姑娘,她並不是會一直隨著他回長安的人,可是這樣明媚的笑顏……
恍惚間,他只覺得似乎已認識了她很久,也已經很習慣於她的唧唧喳喳。難道這就是“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雲歌看趙陵盯著她發呆,她笑湊到他的眼前,朝他吹了口氣,“我就要走了,不許你想別的事情,只許想我!”
雲歌是天真爛漫的笑語,趙陵卻是心驀然急跳,猛地撇過了頭,“雲歌,你再給我講個故事。”
這個似乎連話都懶得多說的人居然會請她再講個故事,雲歌喜悅地大叫了一聲,“躺倒,躺倒,你一邊看星星,一邊聽我講故事。我有很多好聽的故事。”
雲歌未等趙陵答應,就扳著趙陵的肩讓他躺倒,自己躺到趙陵身側,趙陵的身子不自禁地就移開了一些,雲歌卻毫無所覺地順勢挪了挪,又湊到了趙陵身旁,靠著趙陵的肩膀,“你想聽什麼故事?”
趙陵的身子雖然僵硬,卻沒有再躲開,淡淡說:“講講你為什麼臉皮這麼厚?”
“啊!嗯?什麼?哦!有嗎?……”雲歌嘴裡嗯嗯啊啊了半晌,終於洩氣地說:“人家臉皮哪裡厚了?我們家臉皮最厚的是我三哥,錯了!他是壓根沒有臉皮,因為他除了吃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我的臉皮是很薄的……”
雲歌說著說著哈哈笑起來,笑聲象銀鈴,在星空下盪開,聽著她的笑聲,趙陵恍惚地想著長安城的那座空曠寂寞黑沉的宮殿,也許有了雲歌的笑聲,那座宮殿會變得也如她的笑顏,溫暖明媚。也許隨著她飛翔過的腳步,他也能飛翔於天地間,至少他的心。
趙破奴來叫二人睡覺時,看到的就是星空下並肩而躺的二人。
雲歌靠在趙陵肩頭,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趙陵雖然一聲不吭,可神情卻是從沒有見過的溫和。
趙破奴心中暗驚,大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