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所當然,張宇初都能欠別人絲毫情份。咱們是公平交易,老少無欺,賒欠免談。
淨思聽他口中居然說出市井商人的行話,倍覺可笑,忍俊不住,笑顏大開。
張宇初徐徐站起,‘呼的一掌劈出,內室窗子應掌而開,自知功力僅存二成了,故作笑顏道:“如何?做個丐幫舵主還夠格吧?”
淨思與慕容雪大笑,愁苦之態一掃而光。
風清揚行功完畢,倍覺精神,待知張宇初為救他夫妻二人及為淨思補氣,功力幾廢,急得抓耳撓腮,無可如何,恨不能以身相代,惟有慕容雪槽懂無知,歡笑自若。
張宇初斥道:“風兒,自費了我一番心血,又不是什麼殺頭斷胸之事,功力減些何妨,天下有準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尋上我天師府撒野火不成,大不了我找到你師父,叫他補還與我便是。”
風清揚聽聞此語,漸漸寧定,暗自思付:此言甚是。雖說張宇初當年掃蕩江湖、欲一統武林,強敵遍及四海、但這些人張宇初不尋他們的晦氣,便上上大吉了。誰個有膽子敢太歲爺頭上動土,那不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嗎?況且天師府英才滿堂,絕非任何門派所敢招惹的,一顆心才落下地。
雖作如是想,終究過意不去,遂日夕陪侍左右,將九陰真經與獨孤九劍中極微妙難解之處向他請教,張宇初應答如流,最後笑道,“風兒,武功一途,雖門派有別,心法各異,但至極致,便殊途同歸”學武功要活學,不能學死架式,心法、訣要亦同此理,種種幽微深奧之處,絕非言語所能道明,須當神而明之,這便要看各人的天資、悟性了,你而今不過缺乏歷練,期以十年,武功中將無你一劍之敵,恐怕只有你師父能與你一較短長了。”
風清揚得他如此誇獎,既振奮,又惶惑,但知這位舅舅口無虛言,武學見識更是高極,一時間恍若置身雲端、輕飄飄的渾無實處可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淨思早已率門人弟子迴轉蛾媚,張宇初因要將養氣力,揮復元功,仍滯留巡撫衙門,風清揚和慕容雪便陪侍左右,日日喧鬧,逗他開心。
二日過後,張宇初功力已恢復一成,雖然白髮、皺紋依然如故,神態已與昔日無異。
幾天中,風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