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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聲時,瘦猴子才氣喘吁吁地收了造型,摔掉毛巾,衝空氣裡搗兩拳,摔跤手溜場子似的繞著寒露轉了兩圈:“跟我鬥?死多少人了!”

打得好(2)

有寒哥調節著氣氛,時間過得飛快,我幾乎忘記了這是在坐監,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囚徒。

想家,絞著胸口想家……這樣的感覺讓我窒息,幸虧號子裡沒有井,有井的話我就跳下去了。

半夜,我正在夢裡跟我爸爸下象棋,忽覺耳畔“嗡”的一響。我以為是外面在打雷,一骨碌爬起來,四處亂看。燈影下寒露雙手舉著厚厚的馬桶蓋正向我猛力砸來!我本能的往旁邊一滾,正好滾在老傻的身上,就勢拿他當了擋箭牌。老傻正懵著,馬桶蓋就掄在了他的頭上,老傻當即像被捅了一刀的豬,“咣噹”一聲躺下了。我抽出身子,摸一下頭上碗大的一個包,撲上去和寒露滾成了一團。

老傻懵了片刻,猛然反應過來,嗓子像野豬一樣咕嚕著衝向寒露。

這下子,整個號子亂成了一鍋粥……

在值班室接受完梁所的訓話,回號子的路上,我看見寒露的頭上纏滿了繃帶。這圈兒繃帶被一抹圓圓的血跡一襯,有點兒像一條用過的衛生巾。這小子可真能鬧,誰還打過他的腦袋?兩個人照面時,他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像狼,讓我的頭皮猛一激靈。

老傻見我回來,連忙上來檢查我的手腕:“你也上過捧子了?你怎麼跟所長說全是我打的?”

我當胸推了他一把:“老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把手拿過來,讓我看看你戴沒戴過捧子。”挨個檢查了一遍,看到凡是動過手的人手腕都有些發紅,我放下心來:“哥兒幾個,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萬一翻動起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別光顧著‘摘巴’自己。”

“能有什麼事兒?”宮小雷躺在被子上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