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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信你就看著。”

這話小廣說過,我挺替他擔心的:這還有個完嘛,沒見面我就知道蝴蝶不是個善人。

宮小雷喋喋不休地羅列了一些關於這些猛人的猛事兒,我聽得眼都直了,社會真複雜啊。

這些話把瘦猴子也聽傻了,舌頭伸得比狗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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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1)

哥兒幾個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了寒露四天,眼見得離十天的上訴期還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很是沮喪……萬一在集中號裡碰不到寒露,等到了勞改隊可就晚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大家都分到哪裡去呢,就算能跟寒露分到一起,最終的結果是誰把誰“幫助”了還是個問題呢。這幾天又走了三個兄弟,搞得大家心裡恍恍惚惚的。

日子就像鐘錶上的指標,不緊不慢,按部就班地走著。

第五天上午,大夥兒正在閒聊,門開了。

寒露哥哥終於來啦!

梁所在後面推著昂首挺胸的寒露,用手指著我和老傻說:“我可告訴你們,寒露在這裡要是出一點兒問題,我拿你們兩個試問。”

老傻接過寒露的鋪蓋,衝梁所點了點頭:“您就擎好吧,寒哥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此時,我已熱血沸騰,驚喜中夾雜著緊張,這種感覺幾乎讓我窒息。

梁所盯著老傻看了一會兒,“吧嗒”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屏了一下呼吸,搖晃著身子湊上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寒露的肩膀:“寒哥,判了幾年?”

寒露猛地開啟我的手,像個受了侮辱的千金小姐似的一嘬嘴巴一挑眉毛:“套什麼近乎?把手拿開!看見你,我他孃的就憋氣。”上前摟了摟宮小雷的後背,趾高氣揚地一笑,“公雞早來了?我判了個無期,你呢?操他二大爺的,哥哥這輩子算是交給政府了。”

“交給你大爺我吧!”老傻從背後猛地跳起來,一腳踹在寒露的後腰上。

寒露往前撲了幾步,倒回頭來,吃驚地看著老傻:“老傻,你打我?”

“打你的還有我!”宮小雷抬起膝蓋,“噗”地一下頂在寒露的褲襠上。

“來吧!”我趁寒露彎腰的機會,一腳將他踹到了牆角。

“老少爺們兒,動手吧!”瘦猴子和幾個剛剛還在發呆的人一齊撲了過來。這下子亂套了……

我不得不佩服寒露的吃苦耐揍精神,這小子不反抗,抱著腦袋硬是一聲沒吭。直到大夥兒打累了,把頭給他插在馬桶裡,他才在裡面嗡嗡喊了一聲:“死不了咱就走著瞧!”嘴硬,可是身子卻軟,飛燕子的姿勢標準得一絲不苟。

我疲憊地倚在被子上,回憶廁所裡被打的慘狀,欣賞著寒露不停晃動的大屁股,心裡一紮一紮地爽快。

吃了飯,老傻讓寒露騎摩托車,寒露很聽話,動作標準,表情嚴肅。

想起在廁所那難熬的一夜,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寒露那張老臉,不由得一陣反胃。

寒露見我在看他,扎穩馬步,衝我討好地一笑。

我冷冷地說:“老寒,‘幫助’我的時候想沒想過你也有今天?”

寒露看著我,嘴唇艱難地抽搐了一下:“你讓我怎麼說呢?咱們倆的誤會很早就已經有了。”

老傻一枕頭摔了過去:“還敢嘴硬!猴子,給你寒哥表演表演鞭子功。”

瘦猴子應聲而起,拿著毛巾去臉盆裡蘸溼了,提在手裡轉成一條粗粗的鞭子模樣,衝寒露吆喝了一聲:“嗨嗨,轉過身去!把脊樑給大爺伸過來,麻溜兒的嗨。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今天該我收拾你了!”

寒露像刺蝟似的蜷縮成一團,估計汗毛要是長得長的話肯定能扎煞得非常壯觀。

瘦猴子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似乎想笑,見大家都在看他,連忙把腦袋往旁邊一別,緊著嗓子咳嗽了兩聲。

刺蝟蛋兒似的寒露變得更圓了,腦袋跟老二接在一起,雙腳幾乎盤到了脖頸後面。

瘦猴子的鞭子功確實厲害,幾鞭子下去,寒露的背上立馬就多了幾條泛著血色的蚯蚓,寒露冬瓜一樣的大臉瞬間扭成了老太太的褲襠。可憐寒哥挨一下,嘟囔一聲“打得好”,身子隨即抖一下,慢慢把身子抖直了,像一溜鼻涕。瘦猴子大馬金刀地擺個縣官審案的姿勢坐到馬桶上,揮一下毛巾重複一遍:“孫子,爺爺真的打得好嗎?”寒露不說話,瘦猴子在他的腦袋上一按,他像只門鈴,按一下叫一聲“打得好”,等這聲打得好變成類似被一百個嫖客上完了的妓女的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