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交’接,長弓手暫時排不上用場,李典揮了揮手,讓他們略微休整一番,同時命令刀盾兵隨時準備衝殺殲敵。
按照李典的計劃,先用長弓儘可能的殺傷流寇,然後再用長槍兵挫掉他們的銳氣,最後,刀盾兵出擊,一錘定音!
如今來看,李典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多半。
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徐州軍的出乎意料地強,江東軍出乎意料地弱,黃松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對方如此難纏,他說什麼也不會強出風頭,現在可好,憑白搭上近千人。
韓當呢?
為何韓當的大軍不見蹤影?
黃松的兵馬已經失去了銳氣,他們徹底‘迷’失了。
將無戰意,軍無戰心,之所以尚未潰逃,不過是因為李典手下留情罷了。
據悉,孫夫人已經抵達江東,為徐州‘交’涉,如果這時候勝的太過乾淨,反倒不利於雙方講和。
臨行之前,李賢的軍令很明白:既要敲山震虎,狠揍江東軍一頓,又要留存一線,日後好相見。
正是顧慮到這一點,李典才沒有側翼衝殺,也沒有玩擒賊先擒王的把戲,只是讓前鋒軍奮力掩殺。
仗打到現在,勝負已分。
只要江東軍將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受到李典意思。
黃松確實明白了李典的意思,徐州軍手下留情了!
此時,裨將大聲勸諫:“將軍退吧,徐州軍兩翼兵馬尚未出動,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呀!”
黃松很是猶豫,如果這時候退軍,適才的努力便付諸東流,這讓主張北伐的黃松如何忍受?
可是,死戰不退?
軍士已經生出畏懼心裡,就算韓當的主力及時抵達,完成包圍,黃松的這四千多人馬也全部‘交’待了。(hua
全軍覆沒?
想到這個結果,黃松大為驚恐,他可沒有犧牲小我,成全打我的心思,更沒有以自己為‘誘’餌,成全韓當的打算。
“退軍!”
盤桓許久,黃松終於下達退軍的命令。
從江東軍衝鋒,到黃松下令退軍,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可是,就這麼一炷香的功夫,江東軍已經摺損了千餘人馬,這還是李典留手的結果,如果李典全力出擊,黃松能夠儲存一半的兵力就可以燒高香了。
“將軍,江東軍要逃”
李典不屑一顧,“算他識相,要是再耽擱片刻,說不定我就改變了主意”。
“可要掩殺一番?”
“衝殺一番也好,省的他們不長記‘性’”
“好嘞!”
江東軍且戰且退,試圖脫離戰陣,可是,得了軍令的徐州軍卻緊追不捨。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韓當的兵馬終於到了,這時候,徐州軍方才收兵退卻。
這一番追殺,江東軍又丟了數百‘性’命。
黃松心痛不已,見了韓當,他惡人先告狀,“將軍何故來遲?”
韓當反問一聲,“誰是北軍主將?”
黃松十分憋屈,不肯作答。
韓當又道:“黃松,我在問你,誰是主將!”
“是你,韓將軍”
“好,你既然知道我是主將,為何未得將令擅自出戰?”
黃松哪敢說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只是說事發突然,徐州軍咄咄‘逼’人,江東軍只能迎戰。
韓當冷笑一聲,道:“李典有多少兵馬?”
“一萬二千人”
“你部又有多少人馬?”
“四千三百人”
“黃將軍真是好膽量,以寡敵眾,猶能全身而退,我不是應該為你報捷?讓主公獎賞於你?”
黃松漲紅了臉,“不敢,敗軍之將,不敢言勇”。
韓當勃然大怒,“好一個敗軍之將,黃松,你不遵軍令,肆意妄為,該當何罪?”
黃松支支吾吾,他壓根沒想到韓當突然變了臉‘色’。
劇本不應該這樣寫呀。
黃蓋可是黃松的叔父,韓當不敢莽撞才對!
可是,為何黃松卻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將軍,我一心殺敵,何罪之有?”
韓當冷笑連連,“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死個明白,來人吶,帶上來!”
片刻之後,便有人押來三名流民打扮的男子。
黃松心神一震,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