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興奮地道。
“你可知道具體方位?”夏衿看到這條街比較長,從頭逛到尾怕不得小半個時辰,而且人又多,想走快一些都不行,不由得有些發愁。早知道就跟蘇秦和董巖他們約好是街東頭還是街西頭好了。
“不知道啊。”岑子曼也苦起了臉。
此時已是五月末了,今天又陽光明媚,曬在身上讓人冒汗。她剛走了這麼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夏衿看到旁邊有一家茶樓,道:“你跟雪兒上樓上等著,我去找找他們。”
“這怎麼行?”雪兒一聽急了,“哪有讓姑娘找人,奴婢歇息的道理?自然是兩位姑娘去茶樓。奴婢去找人。”
雪兒在岑子曼身邊,就是個副小姐,身子又有些嬌弱,還不如岑子曼有活力。讓她去找人,怕是一個時辰都回不來。
“行了別爭了,就這麼定了。”夏衿不由分說,對她們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岑子曼知道夏衿功夫了得。此時不是爭執的時候,只得拉著雪兒上了茶樓。
雖說街上行人多,但夏衿身手靈活。穿花一般,身形步伐看似悠閒,實則一下子就竄到那頭去了。從街頭走到街尾,不過是一盞茶功夫。只是這了一趟她只遇上了董巖和菖蒲。蘇秦卻不見蹤影。
“姑娘,您跟菖蒲先回茶樓。我去找蘇管家。”董巖道。
“你跟他又沒見過面,如何找?”夏衿笑道。
董巖只好無奈地停住腳步。
“夏姑娘,夏姑娘……”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夏衿轉過頭一看,只見蘇慕閒一頭汗的從人群裡擠了過來。
夏衿看了他身後一眼。見空無一人,她目光閃了閃,問道:“怎麼是你?蘇秦呢?”
蘇慕閒在她面前站定。抹了抹額上的汗,道:“我回府時。他還在府裡,被事耽擱了些時日。過來在茶樓門口看到雪兒,我讓他到茶樓等著,便過來找你。”
夏衿皺了皺眉,擺了一下手:“走吧,回茶樓去。”
蘇慕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卻急上一步,走在了她的前面,幫她把路人擋開,一路護著她到了茶樓。
到了茶樓門前,蘇慕閒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我那邊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鋪子就在不遠處,兩個聯在一起的。到時讓蘇秦陪你們去看就好。”說著他看了夏衿一眼,轉身就走。
夏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眉頭微蹙。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她才回過身來,進了茶樓。
大概是為了讓她好找,岑子曼並未上二樓去,而是在一樓坐著等她。蘇秦正站在她身邊,跟著她說著什麼。
“你回來了?”一見夏衿進來,岑子曼便站了起來,看看她身後只跟著董巖和菖蒲,又問,“我表哥找你們去了,看到他沒?”
“嗯。”夏衿點點頭,“他說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他哪裡有事要忙……”說到這裡,岑子曼一擺手,“算了不說了。”問夏衿,“你先坐著歇一歇喝杯茶再去那邊,還是到那邊去再喝茶?”
茶樓往往分兩到三層,二、三層擺設雅緻,接待的是有錢有地位的;一樓往往是小市民,或溜鳥扯閒篇,或談點小買賣,環境嘈雜。岑子曼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大家閨秀杵在這裡,跟四周人群完全不搭。
夏衿道:“到那邊再喝吧。”
“走吧。”岑子曼拉著她出了門。
蘇秦引路走在前面。武安候府的鋪子果然離茶樓不遠,只隔了三個鋪面就到了。
兩個鋪子的門都開著,裡面有人在打掃衛生。看到蘇秦進去,立刻有夥計跑上前來,點頭哈腰地打招呼:“蘇爺爺您來了?”抬頭看了到岑子曼和夏衿,頓時呆了一呆。
“我領岑姑娘和夏姑娘來看看。”蘇秦說著又問,“樓上收拾妥當了麼?”
“收拾妥當了。”
“上壺碧螺春,拿幾盤點心。”蘇秦吩咐著,站在樓梯口對岑子曼和夏衿笑道,“二位姑娘樓上請。”
夏衿掃了樓下一眼,見比臨江做酒樓的那個鋪面面積還大一些,地上鋪著青磚,廳裡柱子和擺放的二十來張桌子都閃著褚紅色的漆光,乾淨整潔,似乎原來也是做酒樓的。
她跟著岑子曼上了樓,看到樓上也是如此,只是用屏風將桌子隔開,隔間還放了一些奇石瓷器做擺設,又點綴了些綠色植物,牆上還掛著些書法和繪畫。緊閉的蒙著薄紗的窗戶將縷下的喧囂阻擋開來,顯得十分清幽雅緻。
“二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