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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更顯得面如冠玉,眼如點墨。

夏衿看向他時,正遇上他也抬眸朝這視窗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遙遙相對。

夏衿倒也不覺尷尬,對他大方地微一頷首,便要將視線收回,岑子曼不知何時已湊到她的身邊,看到蘇慕閒,很高興地對他揮了揮手,惹得走在蘇慕閒身邊的夏祁眸子發亮,狠不得也朝這邊揮手。

夏衿擰了岑子曼一下,道:“你矜持一點行不行?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怕人說你閒話。”

岑子曼立刻紅了臉,跺著腳嗔道:“人家是跟表哥打招呼。”

夏衿暗自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貨,轉過身去找邵文瑄說話。

漸漸的,下面的人多了起來。不光京城裡招募的普通士卒的親戚朋友都來了,便是從武職的官宦人家也有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都包了酒樓、茶館,沒有的就擠在人群裡,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都伸頸盼著大軍出現。

邵家男子呆在一樓,女眷們都呆在二樓,喝茶吃點心聊天,倒還安逸。

“來了,來了……”過了一陣。便聽到樓下的行人喊道。

邵家男人連忙起身出門,女眷們簇擁著岑家的女人到了窗前,朝外看去,便看到排成兩列的隊伍,騎馬從城裡縱出。為首的正是身穿鎧甲的宣平候。在他身後,豎著兩杆高高的旗子,一面大大地寫著個“周”字。另一面則是“岑”字。

夏衿望了宣平候老夫人一眼。看到她的眼睛裡,有少女望向情郎時的那種熱切、傾慕與不捨,全然看不到憂慮與傷心。站在她身邊的蕭氏倒是隱含擔憂。與婆婆的那份豁達全然不同。

年紀不同,心境也不一樣。

有多少叮嚀,彼此都在家裡說過了,即便看到丈夫騎馬而來。宣平候老夫人和蕭氏也沒有下樓去,更沒有出聲呼喊、招手示意。宣平候和世子倒是知道她們在這座酒樓上。不過也只是朝這邊看了一眼,便騎著馬賓士而過,直接出了城門。

後面的騎兵、步兵亦是絲毫未停,直接出城。

京城畢竟不大。到皇上面前誓師的只是一些精銳,區區五千人,走個形式而已。所以沒多久。軍隊就已全部出城,送行的人群慢慢散去。

“咱們也回去吧。”宣平候老夫人道。

岑子曼拉著夏衿走在最後。對她悄聲道:“趁著我表哥有空,咱們去看鋪子吧。看了鋪子,董巖才好做準備呀。”

她這提議正合夏衿心意。

她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既說要開酒樓和點心鋪子,董巖也來了,那便將事情做起來。待這事上了正軌,她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不過,她考慮問題比岑子曼周全許多。鋪子要看,但蘇慕閒和夏祁就不用陪著了。夏祁和岑子曼成了未婚夫妻,不宜多見面;她也不想跟任何青年男子有牽扯,以免刺激到羅夫人,讓她做出什麼蠢事來。

“你派人跟你表哥說,讓他派蘇秦老管家陪我們看鋪子就成了。“

岑子曼提那個建議,本是想撮合夏衿和蘇慕閒,讓他們多相處,聽到這話未免失望。回頭一想夏衿和蘇慕閒確實不好多見面,只得作罷,派了雪兒去通知蘇慕閒。不過雪兒離開之前,她還是避開了夏衿的視線,給雪兒眨了眨眼。

不一會兒,雪兒回來了,道:“表公子說,那鋪子就在東安街上。他現在就派人回府叫蘇管家,讓他在那裡候著。”說著,抬頭朝自家姑娘看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岑子曼連忙朝蘇慕閒那邊看,想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卻不想蘇慕閒壓根就不往這邊瞧,臉朝著邵家兄弟那個方向,似乎正專注地聽他們說話。

“榆木腦袋。”岑子曼暗自罵道。

岑子曼和雪兒的眉眼官司,夏衿自然看到了。她懶得理會這傢伙,轉頭吩咐菖蒲道:“你回府裡一趟,通知董巖到東安街去。到時你也不用回這邊了,跟他一起在那邊與我匯合。”

夏衿出門向來輕車從簡,身邊往往只帶一個下人。菖蒲雖不好意思跟董巖面對面,但今天只有她一個人跟了夏衿來,只得領命,匆匆而去。

岑子曼和夏衿是小輩,她們的馬車只能走在一行人的最後。這倒合適。待大家上馬車往回走的時候,她和夏衿便脫離大部隊,往東安街而去。

夏衿雖來京城有一段時間了,但逛街的次數並不多,待馬車停下,跟著岑子曼又往前穿過兩條街,站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才知曉,這東安街是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

“我表哥手上還真有不少好鋪子啊。”岑子曼拉著夏衿,看著遊人如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