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魔藥課的勞動服務我根本不會走到這裡來。因為這裡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所在地。作為一個麻瓜出身的赫夫帕夫一年級,來這裡就像找死一樣。
可是今天我所有的感覺都變得遲鈍了。我雖然知道越向前走越危險,我可能會被那些根本看不起赫夫帕夫和麻瓜的斯萊特林們捉弄。我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不可能傷害我,我知道什麼叫校園暴力,有時那甚至會嚴重的致死人命。在欺負人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會停下來,他們也沒有那樣的腦袋去思考後果。我從來都不願意以身試險,但今天好像所有的理智都一起離我遠去。
我站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門前,心裡奇怪我來這裡幹什麼?我敲響門,過了一會兒再敲,我不知道我敲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當門突然開啟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看著我就好像想把我瞪得消失在眼前。
可是今天我對他那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目光也非常遲鈍,我呆呆的看著他。
他冷嘲熱諷著:“克林頓小姐,容我提醒你,現在是休息日。很遺憾今天我不是你的教授,而我也沒有要你來找我。即使你想勞動服務也請記住時間是在每週四。那麼我可以請問你在晚餐時間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貴幹嗎?”
我反應遲鈍的說:“……我來交報告。”
他怒氣衝衝的側開身把我讓進屋裡去,然後雙手懷胸站在屋子當中看著我,揶揄道:“請容你告訴我,你的報告放在哪裡?或者是這一種新式的隱形咒?在你沒有帶書包而且雙手空空的前提下。”
我垂低頭。在他再三喊我克林頓小姐的情況下仍不肯抬起來。最後他憤怒的大叫:“該死的赫夫帕夫!你們的腦容量跟巨怪是一個水平的!!你來我的辦公室,打擾我的休息時間只是為了站在這裡當雕塑嗎?克林頓小姐!我要求你把頭抬起來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你的教授!!不是能知萬物的神仙教母!如果你有事現在就說!不然就給我出去!!”
我不能抬起頭,因為我正在哭。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從走進來的那一刻起淚水就不停的落下來了。我怕他看見,所以才把頭低下來。我還想把淚水憋回去,可是越忍耐越想哭。我一面很冷靜的思考哭泣的原因,一面覺得現在的情況真古怪,一面還在考慮一會要怎麼收場。但悲傷像烏雲一樣籠罩著我,無法擺脫。
在我沒的提防的時候,他猛然抬起我的頭,然後我發現自己哭的樣子被他看到而嚇了一跳,他發現我在哭也嚇了一跳。
他把我摜到沙發上,一秒鐘後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塞到我手中,然後平靜的站在我面前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解釋。”
我結結巴巴的把這幾天的行蹤交代了個遍,連早餐時吃到了很愛吃味道不那麼古怪的炸雞時的好心情都說了一遍。我看到我說得這麼羅嗦的時候他額角的青筋都在跳,但他並沒有打斷我。而我講這麼多隻是為了告訴他在我知道那件事時給我這一天的好心情的打擊是多麼的大。
最後我終於把格蘭傑從書本上看到的那句話給說出來了,然後微微恐懼的看著他,結巴著問:“教、教授,你說、我、我會那樣嗎?會、會變成殘疾人嗎?”
斯內普教授緊閉雙眼,胸口因大力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好像他正在壓抑他快要暴發的脾氣。
我雖然察覺到了他的憤怒,也明白我的問題可能有點白痴,但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布,變得非常遲鈍。
他睜開眼睛,柔滑的、緩慢的對我說:“克林頓小姐,請問龐弗雷夫人在放你離開醫療翼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什麼話?”
我乖乖的複述道:“她說我已經痊癒了,已經達到了這個年齡應該達到的魔力水平。”
他猙獰的微笑著說:“很好。那麼請問,你知道‘痊、愈’這個詞的含義嗎?”
完、全、康、復。
我張大嘴巴,呆呆看著正在因憤怒而燃燒的斯內普教授。此時遲鈍的感覺以光速恢復,我敏感的察覺到處境有多麼的不妙。
我結結巴巴的問:“這是說我不可能在成年後……變得少30%的魔力了?”
斯內普教授緩慢而輕柔的對我微笑著說:“你唯一可能會出現失去魔力正常水平的事,就是因為你令人難以相信的愚蠢。而我相信,那絕對不會只有30%,而是100%。”
如果我能繼續哭,相信現在的情況會好一些,可是我所有的淚意都被嚇跑了。
他瞪著我手中的牛奶杯,我連忙三兩口把牛奶灌下去,杯子剛剛放到沙發旁邊的桌子上,他就一把抓起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