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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不然,人與人之間就再也找不到第二種方式來作為共處的手段。

最後,我給了老村長三百元人民幣,到了第二天,他的大兒子就給我送來了五隻大白鵝。蘆雅和伊涼都很高興,這樣一來,她們就有事可做,打發大把的空閒時間了。

自從院子裡有了呃呃鵝叫,這不僅對看家護院起了一絲小小作用,蘆雅也會每天第一個早起,去鵝窩裡撿蛋。她倆正是長身體的階段,我們日常飲食裡除了青菜,鵝蛋就顯得格外美味和營養。

除了村長送給我的這片竹林,我還可以在其他村民家的竹林裡走動。當然,我不能亂動人家辛苦種植後用來賣錢的竹子,但藏在竹林子土壤下偷吃根鬚的竹鼠,卻沒少被我捕捉。

這些竹鼠,頭大眼小,小短嘴和豆粒似的耳朵,使它們看上去很像松鼠。但這些野生的傢伙們,個個吃得腮肥腰圓,我有幾次抓到的大竹鼠比成年山兔還大,提回竹樓燉上一鍋肉,既美味又營養豐富。

在我八歲之前,父親就常給我捉山裡的野味兒吃。而現在,我又能吃上這種富含膠原蛋白的美餐,接受這片山水的養育恩澤。

一切安頓下來之後,我去附近的縣城給杜莫打電話,告訴他關於我們現在的郵寄地址和生活狀況。杜莫果真去應聘了,他現在是一座中小城市裡的大學教師,專門給學生們上外語課程。

這令我大為吃驚,杜莫這個傢伙,一個名副其實的海盜,才到中國不足一週的時間,居然成了“人民教師”。我告訴杜莫,必須每週都要和我聯絡,而且只能用信紙交流。

我給杜莫寫信時用的地址,是距離我入住的山村最近的縣城。我告訴縣城郵局旁邊的一家肉食店的老闆,每週幫我接收信件,我會定時來取信。我每次進城,都會提著兩隻鮮活的大竹鼠,送給肉食店老闆做報酬。

據老闆稱,縣裡的各個領導們,現在對雞鴨魚肉乏味的很,他們只要下館子,都會提前通知酒店老闆,準備些山珍野味兒,別再一大盤子又一大盤子地擺那些飼料催肥起來的垃圾食品。縣領導們現在追求綠色產業,就是在吃吃喝喝上,也不忘記溫習檔案精神。

我很擔心杜莫這傢伙,因為他一旦進了行政單位,難免不被沾染上套路,難免不與個別垃圾為伍。一旦哪天因得意忘形而惹上血光之災,那些殺手也不會透過杜莫尋找到我。

杜莫雖然和我通訊,但他並不知道我居住在哪個村子,也更不會知道我在半山腰上的小竹樓。肉食店的老闆,只管幫我收信,以此換到野生竹鼠後高價賣給酒店,酒店再以更高價賣給吃喝的領導,最後只能由納稅人在這張縣政府白條上簽收,為幾隻死老鼠簽單。

這些很扯淡的事兒,已經離我很遙遠,就像我父輩那些事兒離我很遙遠那樣。我沒必要去管,有心也望塵莫及,因為這是一個縣城內法制和人文素養的問題。深層次的問題,最終還要由人民來辦。我,只會拿槍殺人,殺那些總想吞噬我意志的人。

第四卷 鬥島 第五百三十一章 … 鳥籠裡的心臟

我在山腰竹樓上住了半個月,平時閒來無事,就帶著蘆雅和伊涼去村裡給我的那片荒地上開墾,種植一些馬鈴薯和菸葉。馬鈴薯種出來自己吃,菸葉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錢,換些柴米油鹽回來。

和杜莫在廣州分別後,我身上雖然也有四十多萬人民幣,但我不想在平淡的生活中就動用這筆錢。這些錢就像我們的翅膀,必須用在關鍵時刻。

在竹樓的後山,有一間同樣以竹子建造的小竹屋,那裡是這個村子的小學。每天早晨或者傍晚,都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們趕著自家牛羊上山。他們把牲畜栓牢在植草茂盛的地方之後,就提著用洗衣粉袋子裝著的鉛筆和書本去小竹屋念文學字。

看到小孩子們在那樣一間破舊的小竹屋上課,不用去詢問老村長,我也知道原因。因為後山植被茂盛,孩子們為了交得起學費,享受到祖國提供的教育,就趕著牛羊兒去唸書,趴在課桌上時,下一季的學費就有了著落。

這也正是為什麼,我可以有機會住進這間竹樓。我時常觀察附近幾座山體的走勢,防止某天突然遭受暗襲時慌不擇路。所以,我也常去那間山村孩子們唸書的小竹屋轉轉。

這間小竹屋裡沒有校長,或者說,除了一群需要讀書認字的窮孩子們和一個年輕的女教師,再增設其它職位顯然是多餘而又荒唐的事兒。每次我悄悄走進那間小竹屋,坐在一群孩子們後面,可以不用交費就聽女老師講解漢文字時,心裡就有種特殊的情感,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八歲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