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二叔又想擁立新君,張家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張珞忽然抬頭對姬琤笑了一下,“看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麼?”“有鄭王在,誰也為難不了張家的。”姬琤回答。“希望吧。”張珞把蓋碗中的茉莉花用碗蓋撇開,看了看姬琤忽然問他,“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是有,可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姬琤的確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他想了想說,“我原先,是不是喜歡過什麼人?今天在王城聽見兩個人說我,說我當年鬧的老晉王都氣病了好幾次,還說,因為喜歡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似乎好像是個男孩子?”“宮廷中那些下面沒有的太監,整天無事可作,大家湊在一起和三姑六婆一樣的碎嘴。他們說的你也相信?”張珞想都沒想就說。“不是太監,是御史臺的兩個人。”“真要命。你在朝內做官,你應該知道,那些御史全是黑嘴的烏鴉,整天就知道煽陰風點鬼火,無事還攪擾三分,他們的話也不可相信。”“張珞!別這麼對我說話。朝上的事我明白,那些人我也明白。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我都明白。你在騙我。”張珞忽然不說話了。姬琤看張珞本來就疲憊的臉色更差,他父親重病,自己這麼打擾他的確有些不對,沉默了一會兒,他把剛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邪火也壓下去了。張珞到忽然說,“你喜歡蘇梨嗎?”喜歡。非常喜歡。是那種自己根本就不明白的喜歡。所以他才會慌。他是不是原先喜歡過誰,也像對蘇梨這樣的喜歡嗎?如果,……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人,他的蘇梨怎麼辦,他要怎麼辦?張珞見他不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於是說,“既然如此,何必給自己多生事端呢?只珍惜眼前人是福氣。”“那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了。”姬琤這句話已經不是疑問了。“靈珂,那個人,還在嗎?”張珞忽然站起來,“我不知道。”姬琤見他站起來有些納悶,一回頭卻看見鄭王過來了。花廳的門窗都是敞開的,鄭王沒有到迴廊的盡頭就讓他們看見了。他一個人走過來的,張翊沒在他身後。張珞連忙施禮,口中說,“鄭王。”鶴玉示意他平身,對姬琤說,“你怎麼過來了?”“六王叔,兵部有急件。臣不敢耽擱。”姬琤說著從袖子中拿出奏摺,雙手遞給鄭王,鶴玉拿過來翻開,只看了兩行就雙手啪的一聲合上了摺子。他對姬琤說,“你跟我回王城。”著急走了兩步鶴玉忽然停下,對張珞說,“太醫已經看了,也開了藥了,晚上的時候我讓墨清從御藥房把藥送過來。你好好照顧你父親。”張珞答是。鄭王這才走了。張珞一直送他們到大門,外面的雨水大了一些。他們的馬車一直看不到了,張珞才吩咐關大門。晉王,是想起什麼來了嗎?他原本以為他再也不會想起從前,即使,他再遇上他愛著的,也互相傷害過的那個人,……姬琤回來的時候,已經掌燈了。自己臥房的燈亮著。因為沒有點大燈,所以沒那麼耀眼的亮,只是昏黃色的,卻有一種暖到心底的感覺。……,既然如此,何必給自己多生事端呢?只珍惜眼前人是福氣,……張珞的話言猶在耳。今日在午朝門外,聽見幾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的,他從後面走過去,才聽見他們是在說自己。說什麼,別看如今晉王一表人才,少年時候荒唐極了,喜歡男孩子卻氣病了老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