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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這屋子裡如今因昊兒時常跑動,把些擺件什麼的都收了起來,四處几上皆是空著,多寶閣上的物件也全移到了上層去。徐氏繞著看了一圈,指著蔣儀的床笑道:“你這床倒是件值錢東西。”

她看幾個丫環皆在門口站著,又低聲道:“怕不是前面死了的先房留下來的東西吧?”

孟府沒有陪嫁床,這床是陸府裡自有的。蔣儀從來至今也未在丫環跟前打聽過這床的來歷,但想必也是有些年頭的東西。

“是新東西,我來的時候油漆味兒還未散。”蔣儀笑著請了楊氏與徐氏到隔壁落座,徐氏見這屋子中除了掛些字畫,也未有什麼值錢的擺件,又見蔣儀雖穿著華貴了些,但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值錢的釵環物件,就連耳朵上也不過兩隻甲蟲耳丁趴著,便推斷她在這府裡過的想必也不如意,更別講什麼在陸欽州面前說話了。

只是如今除了蔣儀,怕也沒人能幫自己了,想到這裡便仍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

蔣儀見初梅端上茶盞來,親手替楊氏徐氏兩個送了,才坐在下首問徐氏道:“外祖母近來身體可好?”

徐氏笑道:“很好,王府裡銀霜炭早都送上了,大廚房裡每日也是肥雞大鴨子不斷的,只是有些思念你罷了。”

大廚房的伙食蔣儀如何會不知,她聽了點頭,又問楊氏道:“元蕊妹妹怎麼沒有同來?”

楊氏淡淡一笑,徐氏搶著答道:“她過完年也要出嫁了,如今不好常出門走動的。”

“兩位舅父還好嗎?”蔣儀才問出口,就見徐氏眼圈一紅,從掖下抽了帕子出來輕輕沾在眼睛上,已是哭了起來。

☆、驢車

楊氏見狀推了她一把道:“大喜的日子,又是到別人家做客,你怎麼又要這樣?”

徐氏仍是拿帕子掩了嘴道:“你二舅父自是好的,可你四舅父,如今那裡還有個人樣兒!”

她這樣哭了半晌,見蔣儀也不過來勸自己,便自己拿帕子擦了道:“他那回叫人騙,還是在你出嫁前的事兒了。我們聽了娘娘的話,聯合了許多受騙的人們一起告上去,倒是直告到了宮裡,但那瑞王是皇帝親兒子,出了事皇帝肯定也是怨說身邊的人帶壞了,是以只把那個幕僚推出來給斬了,被騙的錢卻是一分也沒有退還回來。反倒是為了打點託關係,又花了不少銀子進去。你四舅父見官府遲遲不送銀子回來,又出去託人打聽了,才知道那幕僚雖給斬了,他存在錢莊裡的錢可全叫官府裡提走了。這事雖是刑部審的,但錢卻是叫戶部給拿走了,而如今能管這事的人,也只有陸中丞。”

原來是為了這事。

徐氏說話向來嘴上沒門的,況且孟宣一個白丁說話都不成串的人,在京中會認得幾個能上臺面的人,只怕徐氏把銀子給了他,他也只是用到秦樓楚館裡去了,這些話有幾分能信都是個問題。

蔣儀見時將中午,叫初梅她們擺上飯來,請楊氏徐氏上桌。徐氏見蔣儀仍不肯吐句口出來,有意要激一激她,收了帕子笑道:“陸大人怎的中午不回來吃飯?”

蔣儀讓了楊氏徐氏先請,落了座才笑道:“他平日是要上朝的,回來也只在外院用飯,不常進來的。”

徐氏瞧著也是,心道蔣儀雖容樣好看,畢竟性子太過冷淡,那裡有男人會受得了她這樣的女子,當下便在心裡冷笑。只是十萬銀子如今還不知在那裡,又不得不還是應承著她。

吃完了飯,待丫環們叫了婆子進來將菜桌撤了下去,徐氏與楊氏兩個又坐到了小榻床上。楊氏想必是有些尿意了,左右歪扭著不能坐正,蔣儀見此,忙叫了福春來耳語了幾句,福春便帶著楊氏到盥洗室去了。徐氏見楊氏走了,又悄聲道:“她倒是個財主,前番我聽說二房雖叫人抄家了,卻還有幾十萬銀子沉在小荷塘裡沒有抄出來的,如今正好給他們養老。”

蔣儀笑了笑道:“怕是些閒話吧,四舅母不該當真的。”

徐氏過來拉了蔣儀手道:“我一生的家當也不過攢的那十萬銀子,況且裡頭多一半還是你外祖母的。你四舅父為了把你從歷縣救出來,叫人打的半死,若你不能把這銀子給他從官府裡要出來,我們四房不說,你外祖母將來的喪葬費又從何而來?你和元秋如今都榮華富貴,可不能忘了我們。”

蔣儀叫她貼在身邊,難受到了極點,當即輕輕抽了手道:“元秋姐姐那裡是怎麼說的?”

徐氏重又坐到小榻床上,冷哼了一聲道:“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叫我們使勁往上告去,說有她在後面我們不用怕的。誰知道等那幕僚被抓了,她才說錢已叫那人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