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的巡撫官署立刻開始繁忙起來,快馬前往各處送信準備,整個南直隸江北相關各處也都開始忙碌。
而清江浦那邊只是堵住了河道,沒有人造反,也沒有人作亂,一切安靜的很,民間根本沒什麼察覺,倒是知道巡撫身邊幾個心腹幕僚親信都出去辦差,隱約猜出來是出大事了。
以清江浦為中點,向南向北,河道上都擁擠了大量的船隻,有些船不知道走通了什麼門路,直接靠岸卸貨,或者不向北走,直接沿著黃河向東而去,回來時候不是裝滿了新的貨物就是放空,但更多的船還是被堵在那裡。
再怎麼畏懼趙字營,也還是有人忍不住了,多少人在漕糧上發財,多少人在漕運上生髮,那些商人們能走海運,可相關的卻只能看著財路被截斷,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們怎麼忍得下去。
又有一樁氣人的勾當在眼前,那被抓走發配的耿滿倉居然殺回來了,用低價收購糧食,就屯在清江浦本地的倉庫裡,一付要發國難財的嘴臉,誰看不明白他做的事情,低價收了糧食,等運河暢通之後,糧價肯定要上漲,他是坐地發財,雖說也知道這位是給趙進做事,可看著別人發財,自家損失,這怒火當真越來越旺。
不是沒有人想過動手,可想想前面那些血淋淋的例子,大家還是覺得不要動手的好,還是請朝廷主持公道。
就在這六月末七月初之間,清江浦多年累積下來的關係人情都被動用了起來,快馬紛紛向北向南,有去京師的,有去南京的,也有不少去找鳳陽的崔公公,請他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