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太過虧待皇弟了嗎?可是這麼些年,他並沒有想過要皇弟的性命,只是折斷了他的羽翼而已。
太后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繼續和皇帝言談了。皇帝雖然著急上火,但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離開慈寧宮。皇帝走後,太后睜開眼睛,淡淡的苦笑了一記:“哀家好像是做了一件錯事。”而且,從一天始就錯了。
“娘娘,這不是您的錯。”活在當年的時候,誰又能知道現在的事呢?
☆、第六十章
懷王府,一大清早李元慶就趾高氣揚的踏進了王府,下人得到了王爺的吩咐只得好水好茶的備上。心裡卻暗道:這當年的狀元讀書人的禮節到哪裡去了?這作風,連他們這些下人都不如。若是真的是個君子,真的不想教他們世子,幹嗎不當場拒絕皇上呢?說到底就是怕死。
李元慶本來就不樂意來教顧謹,覺得他在商人之家長大丟了讀書人的臉面。若不是他是懷王之子,他這輩子連踏入朝堂的機會都沒有。皇上居然讓他堂堂一個言官來教他,真是太損他的臉面了。
他以為,以他的“地位和威望”顧謹應該馬上給他端茶倒水,誰想坐了半天顧謹人影都沒一個。忍了一會兒,倒將茶杯重重的擱在桌上,朝邊上候著的下人道:“你們世子呢,叫他出來見我。”真是太不像話了。以他的身份,做太子太傅都綽綽有餘,他居然還不識抬舉。真不知道,不識抬舉的人是誰。
下人恭敬的朝他福了福:“李大人稍安勿躁,您剛才來時已經有人去通報了,約莫這會快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外面一丫鬟便進來了,朝李元慶福了福:“李大人您請回吧!世子昨個染了風寒,今個恐怕不能得您指教了。”
李元慶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拂袖離開了懷王府。從頭到尾,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畢恭畢敬,但他並沒有覺得他受到尊重了。
李元慶一走,丫鬟便告訴了顧謹。顧謹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他那裡得了什麼風寒,不過是不想見那個老匹夫而已。牡丹有些擔心的問道:“相公,我們這樣,真的好嗎?他畢竟是皇上賜下的夫子。”而且李元慶這個人她還是知道的,前世李元慶的夫人是皇都出了名的潑婦,有次李元慶上青樓她不但將青樓女子扒光了扔到街上,還捏著李元慶的耳朵走了好長一條街。好一段時間,此事都淪為皇都百姓的笑談。
不過有一回,一個官階比李元慶低的官員,不知在何處嘲笑他被李元慶給知道了。李元慶也是很有耐心的,把他不尊繼母的事給知道了,拿到皇上面前去彈劾,最後硬是弄得官員被皇上又降了一級才罷手。以牡丹的估計,肯定也是皇上被他煩得要瘋了才這麼做的。要說她覺得朝堂之上皇帝過於相信言官之言,並不是什麼好事。謹守本份的還好,有些人就完全是無中生有了。
“放心吧,沒事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程康平,為何還要讓一個不知所謂的李大人來教導他。而且,他做得朝猖狂皇上才會越方心他。他這樣,更合了皇上的意。
牡丹也不在多言,屋子裡,程康平在書案前看書,牡丹剛在另一邊繡著花。很安靜,但滿室都溢滿溫馨。
沒多久,顧琛便讓管家來請了顧謹和牡丹。兩人剛一到外廳,便聽到顧琛正在和一個人交談的聲音。顧琛見兩人來了之後,笑道:“謹兒,牡丹你們快見過路先生。”顧琛語氣輕快,看來是心情很好。
顧謹和牡丹忙給顧琛口中的路先生行過禮,牡丹本來還沒細看這位路先生,但行禮的時候餘光一撇。看到路先生的真容之後,有些呆怔了,這路先生?不就是前世由皇上在丞相之外另設的宰相路子期嗎?此人一直未曾科舉,但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年科考,此人不但一直以第一的成績得到狀元。入朝後也很得新帝的信任,並由他建議和各國開始了生意上的往來,到後來他更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事之後,皇帝特建了宰相之位,和丞相平級並掌管著大夏的許多事務。
此人不但大力鼓動皇帝發展經濟,並一直著力於提供商人的地位。前世她離世的時候,路子期以九十多歲的高齡在朝,並還在向皇上提議商人之子不用三代才能入考科舉之事,不知道他最後成功了沒有。前世她做為皇商之妻,對這些事情自然是特別關注的。沒想到,現在她能這麼近的看見他。
顧謹見妻子看向路子期的眼神裡有些崇拜,微微的皺了皺眉,難不成妻子以前曾經見過他?但也用不著崇拜他吧!
而路子期則細細的打量顧謹,他雖然已經接受了懷王的請求來做顧謹的師父,但若是顧謹讓他看不上眼的話,他也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