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裡不包括琛兒。若是連琛兒都受到傷害,將來她死了之後也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先皇。
最後,皇上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急火,衝到了慈寧宮中。行過禮便和太后說些閒話家長,過了一會兒終於問道:“母后,兒臣聽下面的人說您親自去了謹兒的入族禮?”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心為他好的母后,如今怎麼會處處都怪起他來。難道這些年,他還不夠尊敬她麼?
“嗯,哀家是親自去了,謹兒是你弟弟唯一的血脈,哀家這個當奶奶的應該去。”這麼些年,皇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個事,還要拐彎抹角的來問她。
聽到太后此言,皇上臉色有些不太好,母后這是怪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親自去弟弟兒子的入族禮麼?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脾氣也是大了。不過他想到上坐的是太后,是他的母親,在大夏以孝治國他忍住了,只問道:“朕這個做皇伯的忙著政事,倒是沒能去得成。朕也讓人賜了些東西給他們,不過總得不夠。不知道母后送了兩人什麼,朕這個做皇伯的也好參照參照。”
其實早些時候太后就猜到皇帝可能知道先皇遺昭的事了,這些年她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但不代表朝中沒有別的人知道,想來皇帝是知道了這事,才會對唯一的親弟弟如此忌憚。也罷,這本來也是她的目的。太后揉了揉疼痛的額際,嘆了口氣道:“先皇遺昭的事,你是否已經知曉?”人老了,更不喜歡別人跟她玩心計那一套。
皇帝聞言倒是呆住了,他沒想到母親會這麼直白的將這件事情給問出來。不過他並不打算承認,他若是承認了,不就承認了他忌憚弟弟,並在想辦法架空懷王府麼。這種自打嘴巴的事,他不會做。整了整臉上的神色,才回道:“母后說什麼遺昭,難不成父皇還留下另有什麼遺昭嗎?為何皇兒一點都不知曉。”他確實很早就知道了,在父皇駕崩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所以當年安平候一事,他才會選擇那樣的方式。但皇弟頹廢了這麼些年,他心裡確實愧疚,又見他沒有子嗣,這才放鬆了對他的戒心。
可是,在他想要彌補皇弟的時候,他居然找回了張玉月為他生下的兒子。看到皇弟整個人像恢復了元氣一樣,一天比一天更加精神。他害怕了,他想起了曾經在大夏驚豔才絕的顧琛,深得朝臣擁戴的顧琛。所以,他起了打壓懷王府的心思,雖然一直就有,但他還是第一次表露出來。
不過皇太后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承認,只是淡淡的說道:“哀家是你和琛兒的母親,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們。瑁兒,當年若是你弟弟真的有心帝位,你覺得你真的能坐在龍椅之上?這些年你雖然刻意隱藏你對他的妒忌,對他動作頻頻,你以為哀家不清楚嗎?只是這是當初哀家做出的選擇,哀家不想再生事端。可你呢,變本加厲。現在哀家還活著,你就對你弟弟這樣,要是哀家死了你是不是想將整個懷王府抄斬。”說完,皇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太后的話,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皇帝留,並且直接點出了他心中多年以來的打算。“母后。”皇帝有些怒意的叫道,母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沒有什麼好掩藏的了。叫了母后之後,皇帝才說道:“您既然都知道了,請母后將父皇留下的遺昭交給皇兒,只要皇兒拿到遺昭定然好好對待皇弟和世子。也請母后為大夏著想,此遺昭一出,動搖朝綱,恐生禍端。還請母后三思。”他說的,也是句句實情。
皇帝剛把話說完,太后便冷冷的笑了一下:“皇兒,你跟哀家都不是傻子,哀家是你親孃,你居然拿這些話來糊弄哀家。哀家兩個兒子,哀家從小就心偏於你,只因你是嫡長子。這麼些年,你弟弟可曾怪過哀家?為大夏著想,這麼些年哀家就是太為大夏著想才讓琛兒過得那麼辛苦。”
說完,看向皇帝繼續說道:“難不成這遺昭哀家不給你,你便要怨恨哀家這個母親不成?實話跟你說吧,遺昭哀家已經著人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好好對待你弟弟和世子,這份遺昭就跟著你父皇埋到地下了。若是你敢動心思想要你弟弟和謹兒的性命,那份遺昭馬上就會昭告天下,你可聽得清楚了?瑁兒,你要相信就算哀家死了,哀家也有這樣的能力。”以瑁兒的性子,以情動之絕對是沒用的,讓他心裡有個忌憚才是真的。而且這也不是一個忌憚,她是真的準備這麼做。
這個先皇交下來滿目瘡痍的江山,在瑁兒手裡繼續潰爛。也許,大夏的江山需要一個英明果斷的君王才能繼續延續下去。
“母后。”是的,母后當然有這樣的能力,因為她是大夏最尊貴的女人。從什麼時候起,母后不在一味的遷就著他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