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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心有託的飢渴萌物狀。

大院門口傳來“滋啦”一陣剎車擺尾的聲響,一輛鐵灰綠色的路虎。

車上又下來個穿國家隊運動服的大蘿蔔,面容沉靜,身形挺拔,邁著兩條長腿,一陣風似的刮進宿舍樓。

蕭羽認識這人的臉,國家隊打男雙的展翔。

那時候咱國家隊所有專案裡邊,就他們男雙組的水平最提不上臺面。女隊和男單組出了國門都是去爭冠軍的,男雙組是去爭取登上領獎臺的,還總是邁不進去那一道鐵門檻。

展翔他們那一對雙打算是成績還湊合的,世界排名常年徘徊在前八,賽季狀態好的時候能往前六名蹭一小臉。

“嘖嘖,蘭德——肉味兒,好車呦!”陳炯驚歎。

“切,沒見過吧?翔哥是我們八一隊的老大!我們都坐過他的車,老神氣了!”旁邊一個八一體工大隊的小孩挺起胸脯,用高聳的下巴點著其他小隊員,鼻孔都快要撅起到天上。

男孩們於是紛紛關注那輛座駕Land Rover,鐵色與軍綠色相間,在陽光底下泛出某種冷兵器的鏽光。

女孩子們都啞響沒話了,沒人大呼小叫“翔哥”什麼的廢話,就只盯著人瞧,生怕話說多了反而耽誤了看人。展翔那種人在人群裡相當打眼,他走路不晃不撇,腰桿很直,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白底藍花運動服都遮掩不住寬肩長腿的好身材。

走得太快,蕭羽都沒能瞧見正臉,就只看見那人臉側從鼻樑到下巴再到脖頸,相當標緻又見稜見角的一道輪廓,被暖暖的陽光一裹,削去了過硬的線條,濃密睫毛覆蓋的眼眸處微微泛出一層毛絨絨的金邊。

耳畔迴盪的是炯炯小盆友的人生感悟:“國家隊的真有錢啊!。。。。。。那可是攬勝神行者款的蘭德肉味兒啊!”

蕭羽上輩子跟程輝一起,深更半夜躺在被窩裡看世錦賽現場直播的時候,意淫著電視裡的某人,對程輝說:“唉?你說我要是和展翔搭檔,能不能打出名堂來呢?我覺得我跟他在場上的打法和步法挺相襯的。”

程輝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跟他襯個屁!他一米八三,你一米七三。你倆站一起,你說你算是打男雙還是打‘混雙’的?!”

蕭羽從被窩裡一腳踹過去,哼道:“你給我滾!”

程輝一翻身將蕭羽壓在身下,騎到他胯骨上,手伸進三角褲裡狠狠一揉,揉得他氣息漸漸失去節奏:“哼,你甭整天在那裡招貓逗狗的,吃著省隊的你還惦記著國家隊的!就你這水平,你也就只能跟我搭檔,湊合在省裡混一混!”

初到總局大院的那一夜,人太多了宿舍不夠分,一群小屁孩就只能睡到大禮堂裡,一排一排的棉被大通鋪。遼幫的小孩擠了一疙瘩,佔據鋪位的半邊天;蘇幫的小孩佔據另半邊天,互相還不喜歡挨著。

蕭羽一個人沒幫沒派的,自然而然就睡到兩幫中間。

禮堂四個犄角上擺了四臺電暖器,轟隆轟隆地表達著震撼性的存在感,吵得他睡不好覺。左右兩耳耳畔是此起彼伏的鼾聲,偏偏左邊和右邊一個南腔一個北調,互相毫不示弱;那呼嚕聲打得還頗具地方特色,捎帶著各地方言的前鼻音和後鼻音。

大清早,一禮堂的睡神被集訓隊的楊領隊提起來,聽領導講話。

蕭羽眯縫著一對腫眼泡,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忒麼的才六點半!

自己真是懶日子過慣了,當年的習慣已經成了“不習慣”。當初在省體工大隊,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跑步晨練,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正因為如此,他退役後那十幾年再也沒有早起過,就是要把前半生缺的覺在後半生給補回來!

領隊請出來國家隊總教練鍾全海,給新來的小蘿蔔頭們訓話。

鍾全海雖然已經退役十年,身形仍然保持著一個羽毛球運動員應有的修長和挺拔。掩藏在長筒運動服裡的肌肉,每一條都維持著慣有的柔韌纖長。

“今天大家都到齊了,很好!咱這次的集訓為期四十天,你們都是各省體工隊選上來的好苗子,咱國家隊的後備軍,明日之星呵!我呢今天就簡明扼要講兩點。第一,進了國家集訓隊,咱們大家就是一個集體,是為了國家的榮譽拼搏奮鬥的一個整體,以前有的什麼雜七雜八的心思都收起來!第二,咱們這支集訓隊一共一百二十八人,但是不可能每人都留下,等到集訓結束的時候,能留下的也許只有一半的人,或許只有三十人,甚至二十個人!踏踏實實地訓練,苦練體能和技戰術素養是年輕隊員的根本。。。。。。”

鍾總教練說的是簡明扼要只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