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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山海經》一書又重新流傳於世,至今不衰。

關於《山海經》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即《山海經》與《山海圖》的關係。我們今天看到的山海經圖,多為一幅幅線描的怪獸人神插圖,它們大體出自明代學者王崇慶的《山海經釋義》(附圖一卷)、清代學者吳任臣的《山海經廣注》(附圖五卷)、清代學者汪跋(替字)的《山海經存》(附圖三百餘幅)。此前,宋代畫家舒雅、南朝畫家張僧繇亦畫過山海經圖,可惜均失傳了;晉代名士陶淵明有詩曰:“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府仰終宇宙,不樂復何如?”從他的詠山海經詩中可推測,其所見到的仍然屬於插圖性質,當與郭璞所見類似。

至於劉向父子、東方朔、司馬遷等人是否見到過山海經圖則不得而知。由於《山海經》的許多文字都具有“看圖說話”的性質,因此不少學者相信《山海經》乃是對《山海圖》的文字說明,而《山海圖》最初是被大禹鑄在九鼎之上的,後來部分圖又被畫在楚國祠堂的牆壁上,並不斷出現在漢代的石刻畫像裡。

應當說明的是,具有“看圖說話”性質的山海經圖屬於自然地理圖和人文地理圖,因為它們有著地理方位資訊的內涵,因此與後世的山海經插圖性質完全不同。筆者推測,最早的《山海圖》應當圖文並茂,其上既有圖形圖畫,也有文字,還有大量圖畫式的文字(或許類似東巴文字,以及某些巖畫、陶畫圖案)。其實,漢字的前身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的前身是圖畫;而我們祖先在發明並廣泛使用文字之前,曾經歷過一個相當長的用圖畫記錄資訊的時期(配合以神話傳說)。事實上,遠古有關八卦圖、河圖、洛書、白澤圖的傳說,其實質都是用圖畫記事,其中河圖、洛書屬於自然地理圖,白澤圖則屬於人文地理圖。

遺憾的是,我國遠古時代的自然地理圖和人文地理圖均失傳了;但是,《山海經》卻奇蹟般地流傳至今。根據筆者的研究,《山海經·五藏山經》是帝禹時代(公元前2200年前)所進行的國土資源普查的考察報告,當時所繪地圖即早已失傳的《山海圖》。為了再現《山海圖》,筆者與畫家孫曉琴女士合作,自1995年起陸續繪有350幅白描暨水彩山海經神異圖(崑崙出版社出版)、上百幅國畫山海經神異圖、數十幅山海經藝術地理復原圖和山海經遠古部落文明圖組畫,並於1999年9月9日創作出巨畫《帝禹山河圖》,畫高5·4米、寬7·8米,將《五藏山經》記述的447座山,以及相關的水系258處、地望348 處、礦物673處、植物525處、動物473處(其中許多神異動物實際上是由人裝扮的)和人文活動場景95處全部繪出,顯然這是數千年來的首創,具有極高的科學、藝術、收藏價值,亦可告慰帝禹在天之靈。

事實上,《山海經》是記錄中華民族文明與文化起源與發展的最珍貴的歷史典籍之一,它是一種與金字塔、兵馬俑同樣重要同樣有價值的人類文化遺產。這正是筆者要歷時二十餘年探索山海經來龍去脈的原因,那是來自遠古的資訊,我們有必要傾聽傾聽再傾聽,只有這樣人類的生存經驗才能延續下去。

《山海經》為最古老全球地理書

1979年起,因研究中國古書中的UFO記錄所需,曾購買並閱讀不少歷史、神話、考古等類書籍,對上古史及神話產生濃厚興趣,於是投入很多時間專研古書,一股莫名的“尋史情懷”油然而生。其中以《山海經》一書給我很大的疑問,因為學界都認為山海經是神話,可是,我深入研究後發現真相併非如此,因為《山海經》自殷商至戰國成書以來,以至於明朝胡應麟之前,都被視為“實用地理書”,胡氏以一己之見視其為古今語怪之書,後人便以神話大全看待《山海經》,我認為此為後世學界的大謬,至今也是如此。

不久又讀到《中國人發現美洲》一書,激起還原“世界上古地史”的雄心大志,但自己並非學歷史出身者,此念頭實在不自量力。1986年,我認真的研究,並依書中記載自繪地圖,畫出了超過古代中國版圖的山海經地圖,當時直覺就認定《山海經》不僅是最古老之中國地理書,亦是最古老全球地理書,因為其描述內容廣至全球。

我深深認為該書不僅描述美洲、亞洲、歐洲三洲之山脈、河流(流向)、礦物、動物、植物,更描述上古風俗民情以及信仰崇拜,並不是現代學者通認的“神話”而已。結果,我在文獻中得知美國易經考古學會曾於70年代,在美國、加拿大、日本、歐洲、臺灣等地展出1972年在亞利桑那州出土的許多零碎陶片,其中一件已有7000年曆史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