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兒還是我來收拾吧。”
既然嫁了人,哪裡有讓祖母幹活的道理。
顧老太太提了眼看她,心裡滿意道:“嗯,這丫頭她沒看走眼。不當自己拿外人,上來便搶活兒幹,是個不錯的。”
嘴上卻是斥責道:“什麼能比你男人重要?哪有剛成親就丟下你男人的理兒,回屋照顧你男人去!”
杜秋娘遲疑了片刻,顧老太太沉了臉將手上的抹布一放:“還不快去!”
杜秋娘這才去廚房取了熱水,端到房間裡。
範長安還在呼呼睡,杜秋娘蹙了眉坐在床邊想:是該扒了他衣服直接將他扛起來丟水裡,還是扒了他衣服直接擦乾淨,然後自己洗洗睡了呢?
反正,據杜秋娘目測,範長安這個呆子長這麼大都沒接觸過什麼女人,若是要圓房……今兒只怕有點難度。
要麼,她直接將他扒了吃幹抹淨?
杜秋娘拍了拍自個兒的臉。嘿,想多了嘿。
不管如何,先扒衣服。
杜秋娘下手便去解他的衣服,一層層撥開,一時傻了眼。好傢伙,範長安真是真人不露相。
別看他瘦,瘦瘦都是筋骨肉。
杜秋娘看他側著臉熟睡,下了手便去戳他的胸骨。
唔,好結實,手感可真好。
這身子骨——她是搬不動了。杜秋娘想了想,趁機拍了拍他的胸脯,“範長安,醒醒!”
唔,這胸脯還真有彈性。
範長安“嚶”了一聲,杜秋娘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來。再看時,範長安不過是翻了個身。
杜秋娘拍了拍胸口,暗道幸好他沒醒。可琢磨過來又覺得不對,這男人如今可是自個兒的,她看看又怎麼了?
這般想著,她倒是釋然了,“範長安,我替你脫了褲子,你睡得會舒服些。”
杜秋娘特意叮囑了下,顫顫巍巍伸手要去解範長安的褲腰帶。
一拽,範長安伸了手縛住她的手,不動。
再拽,範長安兩隻手抓住自己的褲子,低聲道:“別脫我褲子……”
“……”杜秋娘怒了,一個醉了的人竟然敢跟她比臂力!
她將範長安的雙手交叉按在他頭頂上,空出一隻手便要去解範長安的褲子,正埋頭努力了,一隻手卻突然一空,天旋地轉之後,範長安已然將她壓在身下。
眼前的範長安眼睛裡像是有一層水霧,迷茫卻水亮,臉上因為酒醉的關係帶著醺紅,他的臉就在杜秋娘的眼前,臉頰細膩。
新房裡紅燭搖晃,帷幔下新人成雙。
杜秋娘被範長安壓在身下,範長安光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胸膛,範長安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覺得自己熱得快燒起來了。
“範長安,你是不是裝醉?”杜秋娘柔聲問道。
“長安沒醉。”範長安亮著眼睛答,“你是杜秋娘,安平村最兇悍的姑娘,杜秋娘!”
“真醉了。”杜秋娘咬牙切齒,正要將範長安從身上拉下去,範長安卻是鬆開了她,自個兒下了床。
杜秋娘正鬆一口氣,正要起身,眼前一黑,只見範長安沉著臉看著她,片刻後,範長安伸出手來將她橫抱在懷。
“範長安,你幹嘛!”杜秋娘動彈了兩下,想讓範長安鬆開自己,誰知道他卻是慢悠悠地坐回了床中心,低聲喚道:“不許動。”
範長安從未這樣沉下臉認真過,杜秋娘吃了一驚,正琢磨著他要幹嘛呢,範長安卻是將她的身子一翻。
片刻後,“啪”一聲響。
杜秋娘的屁股被輕輕揍了一下。
她被範長安打了屁…股……她被範長安打了屁…股?
她竟然被範長安打了屁…股!
她長這麼多,杜老漢都沒打過她,可今兒她嫁人第一天,範長安就打了她!
“啪!”又一下。
“範長安!”杜秋娘怒了,張口便要去咬範長安。
範長安卻是將她翻了個身,扶她做起來,沉著臉說道:“秋娘,以後不許同人打架。我這第一下是揍你身為女子卻不知保護自己,唔,那個張元寶,你就不該踢他,應該換我來踢,這樣他若是要報復,也不會找你……”
“誒!”不反抗,她如何出氣?杜秋娘正要反駁,範長安嚴肅道:“聽我說完!”
“這第二下,是揍你行事魯莽過於剛強。張三是個屠夫,他若是不講理,你有幾隻手給他砍?你可曾想過!”
“範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