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側。
嫁給張元寶時,誰都說杜秋娘是高攀,就連張家都不大看得起她,成親當日,張元寶沒來領她,是杜秋娘自個兒拎了個小包,杜金寶送她上的門。
所以,她至死,都有遺憾。
這一世再嫁,當昂首挺胸走在安平村的大道上時,她不再慌張,不再趨於人後。她的身邊,相公與他並肩同行,給了她最大的尊重。
而且,這是範長安最初給她的承諾。
兒時的戲言,她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呆子範長安,這圓房的事兒可怎麼辦呢。。。親媽我甚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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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就要圓房了呀,有木有多多的花花刺激下小魚,有花有肉啊。。絕對五花肉……榨乾了油的五花肉!!!】
☆、翻身
“如果將來我成親,我絕對不要被蓋著蓋頭坐在轎子裡悶著。成親,新娘子就是最漂亮的,自然就應該由自家的相公牽著手,昂首挺胸走在大路上。前頭有鑼鼓隊開路,後頭有紅頂花轎殿後,不坐也夠氣派。還要穿一身紅色的嫁衣,耀目顯眼,教天下人都曉得我的美……”
杜秋娘獨自坐在床上,突然想起許久許久之前,她抽著鼻涕坐在範長安身邊,跟他細細碎碎說的話。
沒想到,範長安全然記在心上,並且有一天,為她做足了這一切。
這個範呆子……哦,不,她的相公。
這是範長安親自佈置的喜房吧。她仔細打量著屋子,大紅的喜字,搖曳的紅燭火,發出朦朦朧朧的美。
在范家的院子裡,範老太太特意置下了五六桌的酒席,時而有祝賀的聲音傳進來。
杜秋娘正坐著,杜若梅,杜若蘭掀了簾子,端了碗麵條進來,笑道:“大姐,姐夫特意叮囑我給你送碗麵條進來,怕你餓著呢。”
“他人呢?”
“這會被爹拉著喝酒呢。”杜若梅擱下麵條,挽著杜秋娘的手,又看了看新房,羨慕道:“大姐,我從前總覺得姐夫是個呆子,怕他對你不好。可今兒他真是教咱們開了眼界了。連村長都說,他二十多年了都沒見哪家姑娘的婚事辦的這樣體面。你看看你這身嫁衣,那轎子,還有這酒席,教那些要看你笑話的人都酸倒了牙了!還有姐夫,你才進門呢,就懂得疼你,比我家那個,可好多了!”
杜若梅說這話也有些泛酸,當日她嫁得也算是體面人家,可排場跟杜秋娘比,那是差了老遠去了。可杜秋娘是她姐,她服氣,更替杜秋娘高興。
“我就怕這呆子拿了所有的積蓄來操辦婚事,將來日子不好過呢……”杜秋娘雖是這麼說,臉上卻是掛著笑。
“有人能為我傾家蕩產找體面,吃糠咽菜我也願意!”杜若蘭戳了戳杜秋娘的腰,“姐,你可是撿到金元寶了!看,姐夫可真俊!”
兩人說著,杜秋娘便起了身到窗邊偷看外頭的情形。一身紅色喜服的範長安在幾個酒桌間敬酒,臉上掛著憨厚的笑,越看越是好看,但凡有人敬他,他也不推辭,杯子滿上,一仰頭,全乾了。
一會,杜老漢便抓著他的袖子,不停地跟他說著什麼,他側著頭靜靜地聽著,時而點了點頭,杜秋娘看他的嘴型,似乎是在說:“爹,我曉得了。”
杜秋娘看得呆了,一會,範長安卻是轉過臉來,似乎能感覺到她在窗邊窺探似得,微微地笑了笑,杜秋娘忙轉了身,對杜若梅道:“二妹,你去跟金寶說說,讓他替範長安擋擋酒,長安酒量不好……”
“喲,這就心疼姐夫啦。”杜若蘭大笑,拉著杜若梅便出了門。、
這一喝,又是一個時辰,杜金寶將一身酒氣的範長安駕著往床上一放,朝杜秋娘擠了擠眼,杜銀寶捨不得杜秋娘,抱著她的腿哭了一會,被杜金寶踢了兩腳抱走。最後還是杜老漢開得腔,拉著要鬧新房的人離了范家,
院子一下空了,杜秋娘反倒亂了手腳,看著那醉在床上呼呼直睡的範長安,伸手想去擰他的耳朵,最後卻是鬆了手,低聲笑罵:“呆子,讓你別喝,還喝這麼多。”
背過身,她便脫了喜服,換了身常服出了院門。
顧老太太正在收拾喜宴的殘局,她忙迎上去,羞澀地叫了句“祖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