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被他咬得臉紅,忙扯回手來,嗔他一眼:“你咬我做什麼?!那時候你明明是在裝大人嘛!”
胡飛嘻笑:“是是是,娘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我的好娘子,春宵一夜值千金,咱們是不是該歇息了?我可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呢。”
春瑛臉上大紅,咬著唇低頭不語。胡飛將窗門關上,回頭看她一眼,眉眼一彎,雙手將她攔腰抱起。
春瑛忽然身體騰空,嚇了一跳:“呀,你要幹什麼?!”胡飛笑而不語,大步流星向新床邁去。
(洞房戲……結束了……想吃肉的看官們請自行腦補……)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滿的胡飛
春瑛放下手中的賬冊,轉了轉脖子,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溫度適中,茶香正濃,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溫熱的身體貼上她的背,耳邊是最熟悉不過的呢喃:“累了麼?先放下吧,又不必急著看完。”
春瑛笑著回頭看他:“昨兒看賬看了一晚上的人是誰?你還好意思說我?”伸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他一把,“就知道給我搗亂!”
胡飛裝模作樣地“哎喲”兩聲,便巴了過來,在她耳邊笑道:“是我不好,冷落了娘子,今天我好好陪你,包管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如何?”
春瑛被他的氣息吹得耳熱,忙一把推開他,望外間看了一眼,才回頭嗔道:“要死了!你也不瞧瞧外頭有沒有人,若是叫兒子和丫頭們看見,我也不用做人了!”
“怕什麼?”胡飛不以為然,再度抱上來,鼻子往她頸後輕嗅,“有眼色的就該回避,她們自個兒撞上了,還要看下去,那是我們的錯麼?我們可是夫妻,親熱些是應當的!至於岱哥兒,他正睡得香呢,哪裡就看見了?”
春瑛一臉無奈,試圖跟他講道理:“我看的是家裡收支的賬本,本來昨兒就該料理完的,被咱家小祖宗鬧得我不安生,根本就沒功夫看,如今好不容易他睡著了,我才得了空,你上別處逛逛去,不然就去讀兩頁書,等我忙完了,自會去找你。”
胡飛一臉的不樂意:“等你忙完了,誰知道還有什麼事出來?這一年裡,你都只顧著兒子了,我才是你的夫君呢,兒子有奶孃帶著,你有空先理我一理吧!”
春瑛見他撒嬌的模樣,活象小孩子似的,一時沒掌住,笑出聲來,伸手擰了擰他的臉:“我的爺!你多大了,怎麼還象個孩子似的?你跟兒子吃什麼醋呀?我很快就看完了,乖!”
胡飛見說不動她,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笑了,伸手往妻子的胳肢窩裡搔了幾下,癢得春瑛禁不住躲開,笑罵:“你要幹什麼呀?!”坐也坐不住,差點兒就往旁邊倒了。胡飛忙一把抱住,在她耳邊笑問:“好娘子,這話白問了,你還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春瑛面上大紅。雖說已經成婚三年了,又有了兒子岱波,但胡飛的臉皮彷彿有越來越厚的傾向,到底誰是穿越的?誰是現代人呀?!不是說古人都挺保守含蓄的麼?怎麼胡飛就這麼大膽,當著家中丫頭婆子的面,就敢親上來?!如今還是大白天呢!就說那樣的話了。
平時當著她孃家人的面,他也敢時不時拉拉手、摟摟腰的,好幾回看得母親和姐姐都臉紅了。說起情話來,就更是大膽。更別說夜裡的花樣手段,叫她這個現代來的人也無法招架。夫妻感情好是一回事,這臉皮的厚度實在叫人吃不消呀。
可是,每次他都擺出一副可憐樣來,低聲下氣地抱怨她只顧著管家、照顧兒芋,卻冷落了他云云的,她就不由得心軟。哪怕每回事後都在後悔,可他一撒嬌,她又再次丟盔卸甲。
想到這裡,她便忍不住瞪他一眼:“天天膩在一塊兒,虧得你也不厭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真冷落你了呢!上回我娘就跟我說了,叫我收斂些,別老巴著你不放,說男人自有事業,不能天天待在家裡陪妻小,我做妻子的,就該為男人著想。如今真該叫她瞧瞧你的模樣,是誰巴著誰呀?!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如今都變成什麼樣子了!”搞不好會以為她很荒唐吧?
胡飛不以為然地道:“外頭的人有多大功夫理咱們?如今又不象在蘇州城裡,莊上除了我們,就只有鄰莊的人。李老二一家平日又不來,這裡只有我們在。至於底下的人,你理他們做什麼?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若事事都看別人的眼色而行,那也太沒意思了。我也不覺得自己荒唐。我可是在海上呆了兩三年呢,不然兒女都生一串了,如今自然要補回來。”
春瑛抿嘴輕笑,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指輕輕颳了他的鼻樑一下:“大白天的,不許搗